沈寒時瞧見玉姣的一瞬間,神色似有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就恭敬地對著玉姣行禮。
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曾經,他想一生一世守護的姑娘,越走越高,離他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他的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隱痛,但這隱痛之中,又帶著一種莫名的欣慰。
她這樣好的姑娘,該得到這世間最好的東西。
徐昭沒有沈寒時那么內斂,此時他癡癡地看著玉姣,心中想著,可真美啊!
但此時,他又忍不地想起了,今天早上,他收到的沈葭的家書。
那家書上還在問,玉妃娘娘可好?
他想,等一會兒宴席結束后,他就給葭兒回信,并且繪制一張姣姣最新的畫像,給葭兒帶回去。
葭兒收到了這份禮物,一定覺得十分歡喜!
唔,若是能央姣姣,親自簽上自己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徐昭的眼神太放肆了,讓薛瑯忍不住地咳了一聲。
徐昭這才回過神來。
薛瑯對著玉姣,拱手道:“恭喜阿姐,得封貴妃。”
玉姣笑了笑:“走吧,一同去參加演戲吧。”
玉姣話剛說完,便發現,沈寒時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將三人遠遠甩在身后。
徐昭看了一眼沈寒時的背影,就開口道:“姣姣阿姐,你不必在意,沈先生就是這樣的……他這個人,就和茅坑里面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就他這脾氣,也不知道什么姑娘能受得了……”
說到這,徐昭嘿嘿一笑,開口道:“昨個兒,許參將的獨女,來找沈先生獻殷勤,沈先生直接送了人家一本女訓,讓那許姑娘抄寫,那姑娘從沈先生書房出來的時候,都是哭著的。”
“還有那天,那個叫瑤兒的丫鬟,夜半的時候去自薦枕席,衣衫不整地被沈先生推出了房間。”
玉姣聽到這,唇角忍不住地扯動了一下。
徐昭還真是……對于這些隱秘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
玉姣板著臉開口道:“沈先生待我們極好,我們莫要背后議論沈先生。”
徐昭聽玉姣這樣一說,便正色道:“姣姣阿姐說的是。”
徐昭倒是不說沈寒時了,而是開始吹噓,自己在軍中的英勇事跡。
一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來到了花廳門口。
恰逢孟音音,也走到了花廳附近。
玉姣看到孟音音的時候,有些意外,她早就聽說了,孟鐸將這孟音音禁足了,蕭寧遠也早說了,不想將孟音音,孟音音怎么來了?
就在此時。
蕭寧遠從花廳內,往玉姣這走來,這是準備親迎玉姣的。
他瞧見孟音音的一瞬間,蹙眉道:“你怎么來了?”
孟音音沒想到,數日不見,蕭寧遠見了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但她還是克制著心中的不滿,乖順的看著蕭寧遠,溫聲道:“臣妾聽說,今日陛下為貴妃辦宴,所以想親自來恭喜玉貴妃。”
宮中有妃嬪升為貴妃,其他妃嬪理應來拜見。
孟音音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蕭寧遠聽了這話,并未發表意見,而是看向玉姣。
玉姣知道,自己若是開口讓孟音音離開,蕭寧遠應當會順著自己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