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臣子諫言要選秀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傳到了姣姣的耳中,便讓姣姣憂心忡忡的,甚至還主動提起為他選秀之事。
若讓人姣姣知道孫萱的事情。
姣姣指不定又要如何“展露”她那寬容大度的樣子。
他有時候,寧愿她能不要那么寬宏大度,反而希望她能自私一些。
否則,他時常會懷疑,姣姣的心中,是否真正的,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若愛,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妒意?
也不怪蕭寧遠會懷疑這件事,而是在侯府的時候,玉姣假死脫身那次,離開得太決絕了,那次的離開,直接戳破了曾經所有的美好。
破鏡如今雖然重圓,可在蕭寧遠的心中,還是留下了一些裂痕。
至少,如今的蕭寧遠,會擔心玉姣的心中,其實并沒有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權宜之計罷了。
“陛下,臣知道,陛下是擔心貴妃娘娘不快……不如這樣,陛下可以先將萱兒,安置到宮外別院,陛下閑暇的時候……可以去探望一二,這樣既能成全了萱兒對陛下之心,也能不惹貴妃娘娘不快。”孫鴻繼續道。
蕭寧遠聽到這,便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
孫鴻嚇了一跳,但還是滿臉堆笑地看著蕭寧遠。
蕭寧遠冷聲道:“孫鴻,你身為臣子,不分君憂,不為民謀福就算了,如今腦子里面竟是這蠅營狗茍,可對得起你尚書的身份?”
孫鴻聽了這話,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臣想讓萱兒入宮服侍殿下,正是為陛下著想,希望萱兒能寬解陛下,讓陛下多些松快的時候。”
蕭寧遠瞥了孫鴻一眼,那神色比從前還冷了幾分:“滾出去。”
孫鴻不解地看向蕭寧遠。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蕭寧遠已經給出了答案:“你若真心為臣,便把本職之事做好,若是讓孤知道,你還存著不該有的心思,孤定不輕饒!”
孫鴻還想開口解釋一句。
藏冬站在門口,對孫鴻做了個請的手勢:“孫大人,快到早朝的時候了,您若有什么話,等著朝上繼續說吧。”
孫鴻心中暗道,剛才那些話要是方便在早朝上說,他何至于一大早就來找陛下“請罪”。
孫鴻走了。
藏冬看著那面沉如水的蕭寧遠,忍不住地問了一句:“陛下不喜孫大人,為何……不借機罷了孫大人的官職?”
蕭寧遠抬手揉揉額角。
罷孫鴻的官簡單,可以孫鴻為首的這些前朝舊臣,昔日在宮變事發之時,就先一步倒戈與他。
當初他也承諾,定善待之。
蕭寧遠是個重諾之人。
若此時,他剛剛坐穩這個位置,就罷孫鴻的官,只怕會人人自危。
若是……能在其他事情抓住孫鴻的把柄也就算了,可若是因孫萱之事,就罷孫鴻的官,還有些站不住腳。
如今天下剛定,百廢待興,若非必要情況下,蕭寧遠并不想隨意罷免官職。
他是帝王,不愿意的事情拒絕便是,若是因為私心,就懲治官員,與昏君何異?
而且,若因孫萱之事,罷了孫鴻的官。
旁人只會覺得,是姣姣善妒,蠱惑他罷前朝之官。
這對于姣姣來說,并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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