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很多時候,落下的如此急促。
街上行人紛紛奔逃。
金玉樓中,薛伊人站在窗口,眼神淡漠。
看著遠方出現的官兵身影。
眼中閃過一一絲黯然。
生活之中,總是帶著別離。
有些人,一別就是一輩子。
“獨醉倚樓臺,人間花自開....”
轉動酒杯,薛伊人將杯中酒水飲下。
溫熱的酒水,進入口中,辛辣感直沖鼻腔。
她從來都不喜歡喝酒。
卻又總是不得不喝。
不管別人把她捧的再高,本質上,她只是一個犯官之女。
只是一個金玉樓中的妓子。
僅此而已。
“砰!”
大門被撞開。
秘諜司的探子沖入其中。
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們是誰?”
薛伊人滿臉驚詫,眸子中,更是驚恐無比。
她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撐過去,也不知道杏兒能不能撐過去。
但是她知道,必須竭盡所能。
沒有人在乎她的驚恐。
也沒有人憐香惜玉。
當即有人上前,將其控制住!
而在金玉樓對面的酒樓里。
兩道目光透過窗戶,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正是衛盡忠和笑臉面具人。
“你還真是謹慎!”衛盡忠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故意讓她們去接觸魏無憂,發現不對,果斷切割。讓她們去承受秘諜司的手段。”
面具人靠在窗口,輕聲道:“沒有辦法,你說的對,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要去接觸控制魏無憂,薛伊人,是我手里最好的一張牌!
不管冒不冒險,是否有暴露的風險,我都必須去承擔。
不過行動之前,就已經考慮過一旦出事的應對手段,杏兒會擔下所有,至于她和薛伊人能不能撐過秘諜司的手段,保下薛伊人,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呵呵呵,反正不管他們暴不暴露,最后這條線反正查不到你身上是吧?”
衛盡忠冷笑道:“所以啊,你還是安全的。”
“沒辦法的,我們這一行,就是這個樣子,不能冒險的時候,就是不能冒險。這次,著了楚帝的道....”
他眼中閃過無奈道:“這老家伙不好對付,你應該很清楚,有些時候,斷臂求生,實屬無奈!”
“那燕州之事,怎么探查?”
衛盡忠開口問道。
“我覺得,我們的目光,可能應該換一換!”
笑臉面具人的話,讓衛盡忠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頭開口道:“你是說,帝都城這些人,可能只是楚帝故意吸引咱們目光的?”
“沒錯!”
笑臉面具人,目光深沉道:“既然已經確定是陷阱,那我覺得,這件事情,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便是他根本沒有任何謀劃!
第二,便是他假借陷阱,掩人耳目,想要阻隔他人探查!讓人以為這只是陷阱,順便坑咱們一手。雖然沒有實質,但我更傾向于第二種!”
在此時,薛伊人和杏兒,都已經在秘諜司探子的押送下,出了金玉樓。
旋即被押上提前準備的馬車。
直奔秘諜司大牢。
此情此景,衛盡忠緩緩開口道:“應該是!那老家伙聚集工匠,此事必有蹊蹺,只是此事聚集人手過多,瞞不過人,便順便以此為餌,探查敵國秘諜,符合那老東西的行事手段。”
說到這里,眼看馬車越來越近。
衛盡忠側身躲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