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于鄭琳來說。
不是痛苦。
而是解脫!
這么多年,她內心煎熬。
不管是對南宮源的愛意,還是對成廉的慚愧。
都在折磨著她。
片刻歡愉,換來漫長的痛苦。
她不知道值得還是不值得。
后悔嗎?
或許有過!
又或許沒有
除了她自己,無人知曉。
人們常說,人生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沒有人知道未來那條路通向哪里。
但是很多時候,有些生活,是可以一眼望到底的。
對于有些人來說,喜歡這樣的安穩。
喜歡確定的一切。
可對于很多人來說。
那種安穩,如同深淵!
時時刻刻在吞噬人心。
一掌拍向自己的腦門,就在掌風即將臨體的瞬間,她身體一僵。
一聲嚎叫,仿佛從靈魂深處響起。
鄭琳徹底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
直勾勾栽倒在地。
緊接著,識海深處,一只暗鬼,兇狠的咬下了她的神識!
每一次觸發禁制。
都必定要遭受懲罰。
撕咬的疼痛,源自靈魂深處。
劇烈的痛楚,讓鄭琳雙目翻白,渾身顫抖痙攣。
她連想要結束自己性命,都沒有機會。
與此同時,明城皇宮之內。
葉祀坐在椅子上。
那甚至不是一把龍椅。
所謂的皇宮,也不過是臨時征辟的府衙。
而在他面前,站著出使蠻族許久的孔治。
此刻他皮膚黝黑,遠不似當年在唐安那般白凈。
他躬身站在葉祀面前。
“陛下,蠻王說了,如果您要與他會談,首先烏蒙山以南三千里,必須都還給他們鬼面蠻族!”
烏蒙山以南,那是葉梟與蠻族相斗贏下的土地!
如今盡數要討要回去。
可面對這般要求,葉祀幾乎沒有猶豫。
“可以!”
“并且他們還要新城!”
“也行!”
葉祀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梅長空已經急了。
“陛下不可,新城之地,極為重要,乃是我大乾修建用以抵御蠻族入侵的,或許對尊者境界高手,限制不大,可對普通蠻族軍士而言,阻滯效果還是很好的,如果交給他們,那些蠻族,說不定會肆意偷襲我們大乾駐地!”
葉祀看著梅長空,突然咧嘴一笑。
“梅相,我們如今,除了讓蠻族相助,還有什么退路嗎?”
他輕聲道:“既然已經注定任人宰割,痛快答應就是了!否則胡亂扯皮,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梅長空一愣。
他有些著急:“那也不能蠻族說什么是什么啊!”
“呵呵,梅相不用著急,朕自有打算!”
很明顯,葉祀現在,并不打算聽梅長空的。
可他話說到這里,梅長空也不好再去說什么。
只能老老實實退至一旁!
“那蠻王還說什么了?”
“他說,會盟地點,就在新城,只有完成交割,他才會答應會盟!”
“可以,去告訴他,立刻完成交割,朕即刻撤走城中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