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漫長的季節121(番外)
氣氛有些沉默，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想說什么，身后傳來龔彪壓抑不住激動的聲音。
"哎！哎，是那老小子不？"
眾人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中年男人拎著菜慢騰騰地走進居民樓。
有時候命運真不公平，沈棟梁除了頭發有著斑白，看起來跟年輕時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副腰桿挺直的模樣。
這么多人因為他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卻這么悠哉悠哉的過著退休日子，現場知情人的眼中都閃過憤恨，特別是馬德勝。
即使過了這么多年，馬德勝再看見他也是一肚子火，后悔當初下手太輕了，雖然因為他丟了警察工作，但是馬德勝也不咋后悔。
"走！跟上這老王八蛋！"
馬隊一聲令下，中老年偵探隊立刻出擊，慌忙從漫步機上下來，抬腳不遠不近地追了上去。
王月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伙人，轉頭看向無奈的王陽，揚了揚下巴示意道
"走唄，這群老大爺可得注意著點身子。"
王陽點點頭，和她一起跟在這群人的屁股后頭。
來到沈棟梁所居住的樓層，王響他們正好看著那扇防盜門闔上，未免打草驚蛇，便準備在樓道拐角盯一會。
王月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走向那道門，輕而易舉地走進了屋內。
擁擠陳舊的屋內，只能聽見沈棟梁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呼吸機運作的聲音。"怎么又拉了？！我跟你說了等我回來！你沒聽懂嗎！"
沈棟梁叉著腰對床上的女人數落著，這女人正是趙靜，多年壓抑的癱瘓生活讓她看起來比沈棟梁起碼老了二十歲，口不能言的她仿佛已經習慣了，只是神情麻木地看著天花板。
"真是報應…可恨沈棟梁個老家伙還過得這么好..."
王陽憤憤不平地看著這兩人，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為沈墨所經歷的一切感到憤慨難過。
王月看了眼頭頂忽閃忽閃的燈泡，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背，鬼魂在情緒激動時容易暴走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
"…...哼"
王陽回過神，冷靜了一些，看著沈棟梁打掃臟污，然后擠進狹小的廚房內準備做菜。一旁半闔的衛生間內，一道銀光閃過，早已藏身許久的沈墨沖出來，就像她在大腦模擬的那上萬次一樣，精準地將刀插入了他的心臟。
沈棟梁雙目瞪圓，不敢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多年未見的沈墨，可惜他現在已經什么都做不了了。
雙手捂著傷口倒在骯臟的衛生間內，口中不斷吐出鮮血，此時沈棟梁的臉上卻露出了怪異的笑容，用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你…你輸了...哈"
沈墨有些滄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并沒有在意他這一點臨死之前的不服輸，耐心地等待他停止呼吸瞳孔擴散，然后伸手按在他的動脈處，確認死亡后站起身，轉身走進臥室。
床上的趙靜當然注意到了廚房的動靜，嗬嗬嗬地努力發出聲音，滿眼驚恐地望著來人。沈墨聲音嘶啞地呢喃道
"大娘，你從來就跟大爺兩個"形影不離"，現在也不能落下你啊…"
帶著毛線手套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呼吸面罩扯了下來，滑落到地上。
沈墨不再看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地走出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