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復生,他們比任何人都懂。
他們更懂得,該怎樣利用死人來索要更多的賠償金。
經過一番商議后,人群選出了一位代表,進去商談。
坐下之后,對方使出一根手指,“一百萬,不能再少了!”
“我們哪里,死人的賠償標準,都差不多是這個數。”
江凡和白舒雅對視一眼。
本以為對方搞這么大的動靜,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沒成想,對方只是要一百萬。
白舒雅的心里預期,是花一千萬把這件事處理好。
“他來參加我們試驗的時候,就簽署過風險告知書的,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參加這次試驗,會有相應風險的,但他還是來參加了,這意味著,他愿意承擔這個風險。”
“所以,你那怕是走法律程序,還是找警察,我們都不會入刑的,也只會判處我們進行經濟賠償,因為他自己愿意承擔風險,所以法庭判的賠償金額,肯定是達不到這個數目的。”白舒雅有理有據的說道。
她說的很有底氣,但其實,她都是在胡謅。
這件事剛發生,如果對方采取法律途徑解決,最后會怎么判他們,沒有人知道。
“一百萬不能再少了,畢竟是一條人命,他父母年事已高,現在又沒了兒子,就指望著這筆賠償金養老。”對方顯然是被白舒雅給唬住了,語氣軟了不少。
從對方的著裝氣質不難看出,他們都是學歷不高的鄉下人。
他們懂的不多。
賠償金,都是聽周圍的案例經驗,來開口要的。
一聽說上了法庭之后,得到的錢還會更少,就轉變了態度,想用志愿者家庭的經濟困難來打動白舒雅。
白舒雅裝出一絲很難拿主意的沉思狀,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一副很勉強的口吻,“您是個實誠人,沒有獅子大開口跟我漫天要價,證明您是真心想把賠償的事情協商好的,看在你明事理的份上,一百萬就一百萬吧。”
看到白舒雅好不容易才答應,對方見好就收,“那老板,錢什么時候給到他家里人?”
“只要錢到賬,我們保證不再堵門。”
對方雖然沒什么見識,但社會閱歷還是有的,很多老板,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就是不給錢。
這種老板不少,他怕白舒雅也是。
雖然白舒雅看起來白白凈凈的,不像是那種人,但萬事都說不準。
“這樣吧,你讓他的直系親屬進來,還是你們說話管用的,都一起進來簽個字,簽完字,馬上打錢!”
見白舒雅這么爽快,對方甚至有些意外,本以為會被拖上幾天的。
“好,我馬上去叫人。”
目送對方走出會議室,江凡和白舒雅對視一眼,都不由得感慨起來。
都說生命無價,可一條生命的消逝,用一百萬就可以打發。
出人命本不是一件好事,但這也卻是他們今天,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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