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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河流上游,一葉扁舟早已等候多少。姬聰站在船頭,看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水面,心里逐漸有了少許豪氣。前不久在京師被父皇冊封為河北道總督后,一面讓儀仗隊緩緩而行,一面暗中騎快馬而至。
從而給水云宗帶來誤判,以為自己遠在萬里之外:“先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當真好手段。只是糧食、武器、盔甲等物資儲存之地何其隱秘,又是如何知道的。”
“外部看宗教界是一個整體,可假若從內部看,又是否鐵板一塊?。”劉青從船中走出來,目光逐漸變的深邃。曾幾何時自己不過是普通玩家,也偶爾幻想過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樣子。后來天際的秘密被一點點揭開,加入散人聯盟成為一生最明智的決定。
要不然又怎么會有,現在的地位以及身份。
“從內部看?。”姬聰沉思,似有所悟又感覺什么都沒有,目光有些迷茫。
一道聲音響起:“劍宗為三流門派,在水云陣營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擁有這些情報,不足為奇。而劉兄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從他們的手中得到這些東西。”
“情報來至于劍宗?”姬聰目瞪口呆,當得知根據地開辟的消息,就已經做出很多設想。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來至于三流門派。
呂錢走來:“如果不是劍宗,根據地怎么會發展的這么快?。”
“可——”姬聰想要詢問。
劉青解釋:“水云宗是水云宗,劍宗是劍宗。別看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其實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兩個宗派。從利益方面分析,彼此間還有少許沖突。”
“只要利用好這些東西,就能把它們當籌碼,換到想要的情報。”劉青侃侃而談。
姬聰無語:“水云強大,才能繼續席卷北疆諸州。這對劍宗來說也是極大的好處。”
“只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下,想了想把嘴邊的話一變:“罷了,劍宗目光短淺,看來不值一提。”
“殿下切莫有此想法,要不然必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劉青見姬聰輕視劍宗忍不住告誡。里面很多內幕不能說出口,作為散人聯盟一員,真真切切明白自己這類人的可怕之處。
盟主大手一揮金手指加身,還有陳剛隊長等人暗中支援。他們想要在宗教界發展,其速度將會快到不可思議。而反觀自己,姬聰只有區區三州之地,頗為艱難。
“劍宗有野心有能力,特別是他們的當代大師兄,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呂錢助攻,唯恐姬聰不把劍宗放在心上。盟主要做很多事,必會暗中竭盡全力推動世界運轉,降下無數機緣。
而宗教界體制特殊,他們崛起的速度也會讓人咂舌。
“聰不敢小覷天下人,更何況是劍宗。”姬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對著呂錢和劉青說著。目光環視前方,隨即岔開話題:“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里就是水云宗葬身之地。”劉青接過話說著,此行為的不就是這件事嗎?作為皇子,既然上任,又豈能沒有可以拿出手的東西。
……
“嘩啦……”湖水激蕩,一條龐大船隊上打著水云兩個字的旗號。趙全真下令征調船只后,在極短時間就匯聚到一起。眾人以宗門為單位,收拾金銀珠寶后紛紛啟航。
看著無盡河水,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有些復雜。這次戰敗非戰之罪,也不是上下人心不一,而是敵人太狡猾。扎根于荒野,專門從薄弱處下手。
要不是補給線被截斷。
要不是他們如泥鰍般難以捕殺。
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等灰溜溜回去。
“報……前方有一艘小船,打著大周皇室龍旗。”戰船最高處眺望的士兵對著下方大喊,看著前方小船,背后驚出一身冷汗。
趙全真的臉沉了下來,這個時候出現打著皇室旗號的船,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便是九皇子聰,已經來臨。作為河北道總督,他的出現也預示著自己敗了:“好、好一個九皇子,不知殿下攔在前方所為何事?。”
聲音激蕩滾滾而至,縱然隔著遙遠的距離,也能清晰聽到。
“孤為河北道總督,特來敬地主之誼。”姬聰聽到這句話后高聲說著,心里浮現出一股豪氣。對待將死之人,難道態度不應該好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