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獎金下來的很快,可能是我屢次幫市里破案,也可能程隊跟上面匯報了我要這筆錢的用途。
總之,我銀行卡里真真實實多了十萬塊。
我媽把卡給我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數了好幾遍,確認了六個零,才把卡放在我手里,只是語氣帶著擔憂:
“兒子,你這次是不是惹大禍了?最近省里市里調動這么大,不會跟你有關吧?”
我真想驕傲的告訴我媽,你猜對了!
可大過年的怕她擔驚受怕,我只說在其中起了一點小作用,主要還是警方給力。
跟我媽說好錢的用途,我媽說不夠再找她要。
“媽,我手里還有點錢,等我安排好她們,回來帶你們買新衣服!”
季菲菲保住了命還恢復了正常,季父偷摸給了我一萬塊錢,說是他攢的小份子。
我想起來我爸十年前還偷摸藏二百塊錢,不禁疑惑,結了婚的男人,咋這么能攢私房錢?
除了季父偷摸給的,還有季母之前給的一萬塊香火錢,黃天賜大手一揮,讓我給家里女同志買買買!
他要是個老爺們,肯定熱衷于給每個女人一個家!
暖男!大暖男!
程隊早就等在門口,還帶了幾個同事,都開著私家車,車里坐著牛大娘跟村里的那些孩子,還有王小寶一家跟沈旭,楊仙姑。
我打完招呼問楊仙姑,鼠仙兒怎么沒來,楊仙姑說鼠仙兒不好意思見我們,自己看家呢。
雖然鼠仙兒沒來,我還是給他買了件新羽絨服,讓楊靜把他那件打補丁的破襖子扔了。
“楊姐!楊姐?不是你倆對眼呢?”
我跟楊靜說話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偷偷瞥開車的程隊,程隊也時不時回頭瞄她一眼,難不成她也是程隊的妹妹?
“她是不是程軒的妹妹我不知道,你指定是傻逼!”
黃天賜莫名其妙罵了我一句,我有些懂了我,又有些不確定,這倆人不會真對上眼了吧?
“楊……靜,你老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
程隊憋不住了,一手扶方向盤一手往臉上摸,我暗嘆程隊真是大直男,人家女孩子看你,你能直白的就問出來嗎?
楊靜果然臉漲得通紅,羞澀的開口:
“你耳朵根子后面長了好大一塊春!”
黃天賜……
我:“噗——”
順著她的話注意到程隊的耳朵,還真別說,衣服領子下連著脖頸子上好大一塊,比那二十年不刮的腳后跟還黑!
上車時我也注意到了還以為是里面的襯衣領子。
按理說他雖然不是天天洗腳,可臉每天都洗,咋這么埋汰呢?
“不對勁!這東西有古怪!”
黃天賜盯著那塊黑肉,語氣嚴肅起來。
他讓我拿張符紙貼上去,我跟程隊打個招呼,貼上去后,黑乎乎一片緩慢的被吸附進符紙里,中間似乎還掙扎了幾下。
“唉呀媽呀脖子疼!”
程隊一腳剎車停在路邊,手捂著脖子齜牙咧嘴的叫喚。
“打開車窗!”
我立刻讓王大爺給王小寶戴好帽子圍脖,才按下了車窗。
大過年的別把孩子凍感冒了!
黃天賜捏著符紙扔到窗外,符紙燃燒起來,冒著一股黑煙,似乎還有一聲慘叫。
“這是什么?”
楊靜也緊張起來,再看程隊的脖子,原本黑乎乎的一片,現在變得粉嫩,好像被撕掉了一層皮。
“別摸!”
我抓住程隊亂摸的手,又貼了張符紙上去,緩解了程隊的疼痛感。
“咋回事啊萬生?我怎么感覺梗子火辣辣的?”
我拿手機拍了張照片給他看,程隊看完立刻掏出手機,想讓林梔幫他找姑奶奶要塊肉補補。
沒等黃天賜攔他,我就把手機搶了過來。
姑奶奶雖說能活死人肉白骨,可也不禁這么薅啊!而且他這問題不大,去醫院都得抓緊,不然就好了。
見我信誓旦旦說沒事,程隊這才松了口氣,臉上還帶著點失望,感情是把姑奶奶當補品了!
買完東西后,我又給孩子們分了過年的錢,把人都送回去,我請程隊跟他那些同事吃飯,程隊緊挨著我,下意識的去摸后脖梗子,只是現在哪里已經恢復正常,還真有一層淺淺的春,我舔了一口手指頭,往他后脖梗子搓了一下,幾粒長條的泥掉了下來。
這次是真春。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隊里?有沒有遇到啥怪事兒?”
按理說,程隊一身正氣,一般的邪祟鬼物臟東西都得繞著他走,該不會也被人暗算了?
“我昨天下午去參加個葬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