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人狼嗎?
傳說中草原有一種狼,成了氣候就會像人一樣直立行走,還會說人話。
他們會帶上人的帽子跟路過的趕車的搭話,趁趕車的不注意,一口咬斷車夫的脖子。
“人狼我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狼人。”
火車上,我無語的回了一句對面的胖子。
他是劉亮新寢室的同學,學酒店管理的,叫戴德彪,劉亮他們管他叫彪哥。
因為太想胡嫣然,我在家沒事的時候頭不梳臉不洗,胡子拉碴頹廢了不少。
所以劉亮放假前一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他去草原時,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黃天賜還問我,這個時候草原有啥?
草原一般七八月份草最茂盛。
不過草原現在有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火車上有傻逼!大傻逼!
我不知道劉亮怎么跟他室友說的,一上車,無神論的寢室老二尚輝就白了我一眼,說什么裝神弄鬼,眼睛一閉就死過去了。
不對,睡過去了。
他女朋友耿雪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算是替他道歉。
戴德彪見其他人睡覺的睡覺,看的看,竟然給我講起了鬼故事。
只不過他講那些我都沒什么興趣。
我什么鬼沒見過?
至于被他胡編亂造忽悠住?
最后他沒招了,編出來個人狼。
此刻我只心疼這次出來我媽給我的錢。
早知道把錢存上,何必在這被當傻子跟神棍?
“狼人那是外國的!我說的是人狼!人狼!”
戴德彪見我興趣缺缺,有些急眼了。
“哦,然后呢?”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話,現在是六月份,窗外的風景還是挺好看的。
入目都是綠色,四處生機勃勃。
“不是陳萬生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說話你咋愛搭不理的?真把自己當大仙了?”
眼看著戴德彪說話帶上了雞粑粑味,劉亮摘下耳機打圓場:
“彪哥你別生氣,萬生其實可厲害了。
萬生,你不知道,彪哥家就住在草原,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我不再說話,心里卻想著,原來不是旅游,是戴德彪要回家。
只是聽說草原人不是住蒙古包嗎,哪里的草被牛羊吃沒了,他們就搬家。
果然下了火車,戴德彪帶著我們坐了一個小時客車,又打了個馬車顛簸兩個半小時,望著面前一望無際的草原陷入了絕望。
“爸,媽!!!!”
草原上回蕩著一個被家人拋棄的男生癲狂的呼喊聲,真是叫人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彪哥,要不給你家里打個電話?”
耿雪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給戴德彪出了個主意,戴德彪這才想起來還有電話這種通訊工具。
打完電話,戴德彪父母很遺憾的通知他,家已經搬到幾百公里外。
直接從赤峰搬到了烏蘭布統。
“現在贊助咋辦?回學校?”
尚輝有些不耐煩,戴德彪手機響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樂了。
“我媽給我轉了兩千塊錢,咱去呼倫貝爾溜達一圈,我請你們吃烤全羊。”
于是第二天清晨,我們到了呼倫貝爾。
三天假期過去了一整天,這一整天我們啥也沒干,就是坐車倒車坐車倒車。
黃天賜忍不住埋汰我,我更加后悔,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跟劉亮出門旅游。
戴德彪找了個旅館,我們各自開了房間。
尚輝跟女朋友一間,劉亮想跟我一間,我以黃天賜不喜歡有外人的理由拒絕了。
他跟戴德彪一間房,兩人各付一半的錢,倒也挺高興。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黃天賜的牌位擺好。
“爺,你知道人狼嗎?”
其實我是在逗黃天賜。
他最近情緒也一直低落,我尋思著讓他罵我兩句也好。
“知道。”
我愣住了,難不成草原真有人狼?
黃天賜正要給我講點什么,我房間門突然被劉亮敲響:
“萬生哥,大家要去草原,你快出來。”
我無奈推開門,說實話,我現在只想睡覺。
“劉亮,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其實呼倫貝爾風景比赤峰好多了,用戴德彪的話講,赤峰那地方鳥來了都夾緊屁眼子。
不過我感覺還行,我不喜歡草,所以兩個地方在我眼里都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