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臉色不好的楊隊兩聲,我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一開門,胡嫣然心疼的看著林梔,手指生出一朵血色花瓣,點在林梔唇上,花瓣像有生命一樣直接鉆進林梔嘴里。
林梔本就吃了白家的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這下更是能直接下床,還蹦了兩下,氣勢瞬間回來了。
胡嫣然如法炮制,另外兩個清醒的姑娘也恢復如常,驚奇的朝胡嫣然道謝。
胡嫣然目光掃過那些失了魂魄的少女,頭頂紅色煞氣驟然乍現。
“我可以化作林梔模樣去把他們引出來,不過要做好準備,城郊有座橋夜里車流量很小,蟒天霸可以埋伏在橋下。
有我跟……金翠玲蟒天霸牽制,你跟黃天賜去奪她們的魂魄。
必要時候老道士引天雷。”
胡嫣然竟然拿出一張地圖,還遞給我七根鎖魂釘。
“姑奶奶……這鎖魂釘哪兒來的?”
“路過道觀借用的。”
我知道她這個借用,是沒告訴人家,但是沒想到她一過來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這該死的安全感!
“不是,你誰啊?邪靈?你一個邪靈你教老子做事兒?信不信老子先……”
蟒天霸從一開始的懵逼狀態回神,就要抽出寶劍對胡嫣然動手,林茉第一個擋在胡嫣然面前,接著是屋里所有能站著的人,還有胡小青,小白,金翠玲。
黃天賜更是張牙舞爪就要撓蟒天霸,蟒天霸只是短暫清醒,看我們這樣,又懵逼了,氣勢消了不少,嘴里話風也變了:
“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去河里埋伏?”
說完還幽怨的看了一眼林茉,那眼神簡直痛徹心扉,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寵物。
“老師,姑奶奶雖然是邪靈,卻沒做過惡事,反而接管了沒人要的學校,讓那里的孩子能繼續念書……”
蟒天霸聽林茉說完,臉上有一抹慚愧,嘴里還架攏著:
“聽聽,這是邪靈該干的事兒嗎?”
不過他對胡嫣然的安排不再排斥,說先去熟悉地形就一溜煙沒影了。
我看著地圖上被胡嫣然標記的地方,一時間五味雜陳,不過慶幸她來了,我們幾個因為對林梔關心則亂,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想到應對辦法。
說實話有某個瞬間,我都想不再管剩下的事,帶著我姐她們直接回家。
“小子,誰都有軟肋,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就逃避。”
崔道長語重心長勸了我兩句,開始教我畫符。
準備好一切后,我交待林茉跟小白胡小青看住我姐她們,怕開我自己的車引起對方警惕,借了楊哥自己的車。
開到胡嫣然說的那座大橋,我把車停在橋下,就看到蟒天霸一腦瓜子大包正坐在橋下罵人:
“邪靈!害人的邪靈!媽的那冰層子那么厚,撞了腦子一頭包也沒扎進去,讓老子在這埋伏,純屬夾帶個人恩怨!老子不就說你幾句,老子又不認識你,憑啥聽你安排!”
我看著凍的結結實實的河面,差點笑出來。
不怪蟒天霸,胡嫣然剛從南方回來,她那邊河又沒結冰。
這么短的時間安排這么多已經很厲害了。
再說了,蟒天霸又不是真鉆不下去。
“蟒二太爺,安排你在這,那是我姑奶奶看好你,覺得你行事兒,不然她咋不讓金翠玲下來呢!”
蟒天霸賴賴唧唧說了句也是,高高興興鉆到冰層下面,也不嫌腦袋瓜子頂出大包了,也不怕把老腰拔抽筋了。
天色剛暗下來,橋面上就基本沒有車輛通過了,胡嫣然變成林梔的模樣,目光呆滯的站在橋頭,手腕上帶著血魈羽毛編織的手鏈。
只不過用的是燒過的羽毛,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胡嫣然在橋面上來來回回游蕩到半夜,她披頭散發身上披著白床單,幸虧沒有車經過,不然司機非得墜河。
我蹲在橋頭。將自己隱藏在橋墩子投下來的黑影里,正想活動一下腿間,頭頂飛過來幾只人頭鳥,在橋上空盤旋怪叫,接著俯沖下來,伸出尖利的爪子往胡嫣然頭上抓去。
胡嫣然頭上立刻飄起幾根紅線,纏繞住血魈的爪子,接著紅線分割成幾段,血魈也被割的支離破碎。
十幾個血魈全軍覆沒,很快橋上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一聲怪異的笑聲在頭頂炸響,黃天賜說殺馬特正蹲在避雷針上跳蹬腿舞。
我不知道啥叫蹬腿舞,卻知道他有病。病得不輕。
“哎呀媽呀我還以為是我最完美的那具鬼妓在這里,沒想到是個邪靈啊?咋地?想跟本尊黑吃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