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讓我伸手,我以為黃天賜要調理我,手掌攤開后隨時準備撤回。
沒想到他竟然放在我掌心一個紅包。
我欣喜的打開,里面幾張黃色紙錢。
……
“爺,你好歹給我整點陽間的貨幣吧?”
給我紙錢?我先在下面開個戶,沒事兒就給自己燒點?
“這是你親爺讓我給你帶回來的,地府的黃紙,你留著畫符,威力大。”
“小子,你信他說的,還是信老子是秦始皇?”
久未開口的崔道長突然笑了,給我笑的嘴巴子發熱。
我爺也是的,給他燒的錢就花唄,還給我攢著。
以后我下去也不用娶媳婦。
“爺,這也不是你給我的禮物,你的呢?”
我再次攤開手掌,眼瞅著黃天賜卡了卡嗓子想往我手上吐痰,我趕緊把手揣兜里。
“我去給程哥熱點飯菜,一會兒咱倆去警局。”
當警察可太不容易了,當警察家屬也不容易!
我還得幫他破案。
把飯菜裝進保溫桶里,我思來想去,還是找到毛筆蘸著朱砂,在我爺給我的黃紙上畫了符。
“你這符不行,老子教你畫個狠的!”
崔道長突然半空我的手在紙上畫的那叫一個流暢。
“道長,這是什么符?”
崔道長神氣一笑:
“引雷符!”
確定他沒跟我開玩笑以后,我把引雷符疊起來送回房間,用帶鎖的小抽屜鎖好。
被雷劈的滋味太難受,我可不想用這引雷符。
“你鎖起來干啥,這符不劈你,只劈鬼!”
見他說的篤定,我猶豫片刻又把符紙拿了出來。
“道長,我只能信你這一次!”
他說的要不準,我可沒有胡嫣然救我第二次了。
拎著保溫桶,我開著我媽的車直奔警局。
程隊他們一個個紅著眼睛,瞅著都像一宿沒睡,我看著手里的飯盒陷入了沉默。
好像帶的有點少。
“程哥,你們沒吃飯呢吧?我去給你們定點飯菜。”
好歹也是大年初一,第一頓飯怎么也得吃點熱乎的。
程隊看了看神情憔悴的同事,沒有攔我,反而掏出錢包要給我拿錢。
我轉頭就走,初一營業的只有市里的幾家大飯店,早上沒什么人,都是來訂中午用餐的,我點好飯菜跟餃子,讓飯點馬上做,做好了直接送過去。
“老弟,你這是給警察點的餐?”
飯店老板聽見我報送餐地址連忙走過來,我點點頭,問他多少錢,沒想到老板是個敞亮人:
“要啥錢?警察同志辛苦了,大初一還得上班,這頓我請了,告訴后廚,再加幾個硬菜!”
老板這話讓我聽著得勁,也替警察同志感到值得,不過我也不能讓老板破費。
“哥,我替他們謝謝你,心意領了,你大初一營業也是為了掙錢,我這第一單,必須給你開個好頭!”
老板好爽的笑了幾聲,哪怕我說明了我不是警察,還是給我打了八折,留了聯系方式,非要交我這個朋友。
我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才想起來問黃天賜,昨晚下地府找沒找到那兩個老人的亡魂。
“沒有,他們兩個跟那一窩老耗子的魂兒都沒下地府,估摸是沒了。”
就沖他們那死法,王記老板娘的恨意都得沖天,極有可能把讓他們直接魂飛魄散了。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啊?”
這也太狠了。
如今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從王記餃子館的老板,跟那個保住一條命的服務員下手。
程隊說那個老板被帶回警局后情緒一直很激動,基本上都是胡言亂語,想讓他說實話可不容易,
不過我倒是有一招。
“爺,你昨天不是看到那個老板娘了嗎?要不你裝鬼,去嚇唬嚇唬老板跟服務員?”
“好主意!不過白天效果不好,你等晚上的!”
黃天賜答應的痛快,只是笑的有點壞,不知道他又憋什么損招。
“對了爺,你昨天見到我爸他們了?他們在地下還好吧?”
黃天賜我爸跟我爺奶,還有我大爺大娘活的相當舒坦。
至于我哥陳明輝,已經當上了鬼將,手底下也有二十來號鬼兵,日后說不定能幫上我。
聽到他們過得好,我也松了口氣,感覺心里壓的大石頭沒了,渾身都輕松。
回去后,我先去看了王記老板,他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耷拉個腦袋坐在審訊室,整個人看著死氣沉沉。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他突然慢慢的抬起頭,看到我之后啞著嗓子喊我,求我放他出去: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昨天我跟你說過,我兒子還在醫院,你放我出去,我兒子一個人在醫院嗚嗚嗚……”
他對他兒子的關心是情真意切的,只可惜我沒有權利放他出去。
“你兒子喜歡什么?一會兒我幫你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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