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門,倆老仙跟杜秀蓮都沒了影。
“萬生,咱倆往哪兒跑?”
程隊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搖人。
我看了看一黃一黑兩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帶著他往王記餃子館跑去。
隔了一個路口,餃子館里傳來一聲恐怖的叫聲,就像是聲帶撕裂后,血肉與空氣摩擦產生的怪異哀鳴。
只有一聲。
我跟程隊過了道,小心翼翼靠近靠近餃子館,“咚咚咚咚”刀在菜板上剁骨頭的聲音聽的人腦皮發緊。
程隊甚至掏出配槍,緊張的握在手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黃天賜跟蟒天龍蹲在門口,并沒有進去。
屋里只剩下被碾碎的嗚咽聲。
“萬生,我……不能看他死在我眼前!”
程隊面色糾結,到底沒過了心里那道坎兒,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并支持,在他走過我身邊時給黃天賜使了個眼色,黃天賜剛要動,蟒天霸直接化成大黑蛇,尾巴把程隊卷起來,眨眼間,程隊已經不知道被他放哪兒去了。
不過好在他不用看著王良死他眼前了。
我繞到廚房的位置,扒著崩了一下子血的窗戶,哪怕心里有了準備,還是被屋里血腥的一幕驚到。
王良一條腿被切了下去,短腿上被刮去了皮肉,血流了滿地。
他靠坐在地上,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嘴里塞著一塊黑色抹布,雙手被兩把尖刀釘在地面。
人沒死,還不如死了。
他腳邊有個綠色瓷瓶,看著眼熟,跟我在白老頭身上搜刮來的差不多,估計是白老太的。
王良之所以沒死,應該是杜秀蓮給他吃藥了。
到底還是卡上了bug。
杜秀蓮手里正拿著菜刀,機械的剁著肉,旁邊的鍋里還燒著開水,咕嘟咕嘟冒著水泡。
剁完了肉,杜秀蓮拿出個大盆,把面粉袋子拎起來就往里倒,和完面,隨手揪了幾個面團按扁,把猩紅的碎肉塊抓起來往面皮里包,包完直接扔進鍋里。
濺出來的開水落到王良的臉上,王良的臉皮立刻燙出了水泡,原本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瞪大眼睛看著杜秀蓮把自己的肉包成餃子,眼中滿是恐懼跟絕望,頭微微晃著似乎想求饒。
我盼著警察趕緊來便移開了視線,從今以后我指定不吃餃子了。
很快,我身后響起警車聲,程隊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腳步還有點發虛。
屋里也聽到了聲音,第二輪剁肉的聲音停了下來,紅色鬼影直接從我身后墻面鉆出,伸出尖長的黑指甲就要抓我臉。
我早有準備,側身躲過一腳踹在她后背。
蟒天霸跟黃天賜更是等候多時,巨大蛇尾抽在她腰間將她抽飛出去,落地又被黃天賜一腳踩在脖子上。
“小心她的指甲。”
我看著杜秀蓮抬起手指甲瘋長要去掐黃天賜,趕緊出言提醒。
“唰——”
一道寒光閃過,杜秀蓮一雙裹滿鮮血跟面粉的手被蟒天霸用劍斬落,她開始劇烈抽搐起來,我甩出符紙貼在她臉上,符紙直接燃燒,只是將她的臉燒出一道黑色痕跡。
看來這普通符紙不行。
“蟒二太爺,爺,你倆讓開,我用引雷符劈死她!”
手剛伸進兜里,我發現我突然動不了了。
不過地上的女鬼也不撲騰了,黃天賜身后出現一白一黑兩個影子,手中鐵鏈叮當作響。
“如此厲鬼,帶回去也算立功了。”
黑白鬼差跟對蟒天霸跟黃天賜還挺客氣,把杜秀蓮鎖上后,三個鬼影一起不見了。
還是多虧金若水告訴我,別相信鬼話。
杜秀蓮對自己爹媽下手都這么狠,就算成了我的主顧報了仇,也得跟我翻臉。
我這才讓黃天賜跟蟒天霸等她報完仇直接動手。
也算為無辜慘死的一窩老耗子報個仇。
王良已經被送到醫院,上救護車前,我把白家那個小瓷瓶里的藥都倒出來給他喂了下去,保證他死不了。
畢竟死,對于他來說是個解脫。
他這些年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害了那么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就應該讓痛苦跟恐懼多折磨他些時日。
第二天,程隊給我打電話,說王良跟于秋香的兒子死了,跳樓摔死的,當時手里握著個奧特曼玩具,腦瓜子都摔碎了。
我不相信那么自私的孩子會自殺,跟黃天賜去看了一眼,在他病房的窗臺上發現了一個小腳印。
“是刺猬腳印。”
黃天賜說,白家可能回來尋仇了,不過不用擔心,畢竟兩個老的都是廢物,小的更翻不起浪。
“爺,我開程隊車,咱們去蛇村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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