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么多人你說啥呢?”
劉大福被懟的臉紅脖子粗,劉青趕緊扒拉他媽一下。
“你別扒拉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被劉鐵花生的小賤人勾了魂兒?老娘告訴你,后天月華就進門了,你要敢跟她那個賤女兒藕斷絲連,你看我不拆了你!”
這……
兩家關系鬧成這樣不足為過,這恩怨,牽扯了三代人。
“你個老娘們瞎放什么屁?滾回屋去!”
劉大福氣急敗壞罵了一句,轉身就往房山走。
兩家之間有高墻隔著,劉大福搬來梯子就爬了過去,像做賊一樣貓著老腰往劉鐵花家前院兒走。
路過劉鐵花家房山,打開了墻角的籠子,抱出了里面的花貓。
“他想讓劉家老太爺詐尸?真顧咚啊!翠玲,你快去!”
金翠玲正磨拳霍霍,聽到我發話,立刻一下子扎在花貓身上。
花貓一瞬間貓毛炸起,口中發出不倫不類的叫聲,伸出爪子朝劉大福的臉上掏了一把。
“啊——”
劉大福被抓的尖叫一聲,臉上的血印子就像被人抓出來的,他用手一摸全是血,立刻氣急敗壞的去追打花貓。
花貓朝著靈堂方向跑去,劉大福突然闖到前院兒,臉上還都是血,把院子里的人嚇了一跳。
“劉大福,你過來干啥?”
劉鐵花警惕的看著他,我離的稍微有些距離,沒看清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是無奈還是怨恨。
“鐵花!鐵花我不能沒有你!我做夢都想嫁給你!”
黃天賜坐不住了,毛嗑一揚,上了劉大福的身,用劉大福的身體做出油膩又惡心的表情,在靈堂前又蹦又跳:
“打雷下雨不變天!此生只愛王麗娟!不對,劉鐵花!只愛劉鐵花!”
我看著一人一毛抽起了瘋,不知道是他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黃天賜跟金翠玲竟然不顧禮法去別人家葬禮上搗亂?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除了有些多云,倒是沒有要打雷的跡象。
黃天賜跟我出了村子也沒閑著過,既然他想玩我也沒有理由攔著他,大不了我跟他一起承擔后果。
“我草你馬的劉大福,你給我爬回來,你要干啥?人家劉老蔫兒的葬禮你在那又唱又跳!”
“爸,你說讓他死也不消停,就是想把他氣的從棺材里爬起來?你趕緊回來吧,我可丟不起那人!”
劉青母子扒著墻頭朝著劉大福喊,劉鐵花氣的進屋進出泔水桶,朝著墻頭就潑過去。
劉青躲得快,他媽就沒那么好運,被澆了滿頭臟水,嘴里叼著一個醬油瓶子,氣的她嗷嗷直喊,一下子從墻頭仰下去,摔在自己家院子里渾身直抽抽。
“鐵花鐵花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鐵花鐵花我想你,從來沒有忘記你!做夢都想報復你!”
我緊貼著房頂,看著黃天賜鬧翻了葬禮,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是誰?我到底在哪兒?
黃天賜剛才不會被黃皮子迷了吧?怎么好像他自己就是黃皮子?
我的親爺,你到底要干啥啊!
“崔道長,你能不能鎮住他倆?”
崔道長示意我不用擔心,黃天賜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你且安靜看戲,這樣的熱鬧可不是在哪都能看到的,嘿!一家子奇葩!”
此時劉鐵花家的幾個親戚已經拿起鐵鍬水舀子往劉大福身上拍,拍的劉大福抱頭鼠竄,氣的劉鐵花猛吸幾口氣,狂按自己人中。
“劉大福。你到底要干啥?你把我爹鬧騰起來,你家不想娶媳婦了?”
她沒注意,剛才跟著亂蹦噠的花貓已經沒了影,靈堂后面出現一只大癩蛤蟆的影子。
大癩蛤蟆往靈堂里一跳,棺材里的老人瞬間坐了起來。
“什么聲?”
有人聽到靈堂中的響動詫異回頭,這一眼差點自己魂兒嚇飛。
劉老蔫已經跳了出來,雙手抬起雙腳并攏,像僵尸一樣蹦跶兩下,嚇得所有人拼命往院子外面跑。
“唉呀媽呀造孽啊!大福啊,娘對不起你!當年娘跟老蔫兒不是故意拆散你們,你倆是親兄妹,你倆不能成家啊!”
劉青家屋里突然爬出來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趴在墻頭上一頓拍打地面,哭的聲嘶力竭。
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害怕,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奶,你說啥?你說啥呢?我爸咋能跟牛鐵花是親兄妹?那我跟欣欣豈不是姑舅親?”
劉青不敢相信的使勁扯著自己的頭發,大門外有個年輕女孩兒默默流著眼淚。
“怪不得你跟劉鐵花死活不同意我跟欣欣!你……這……啥玩意啊?我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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