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憤怒歸憤怒,可到底沒敢跟我動手。
到了就老蔫家門口,黃天賜又把不知道從哪兒偷來的破被面子套身上了,正盤腿在大墻上打坐。
黃小琥又跪了,不敢置信的問我:
“老老老祖宗出道了?”
也不怪他害怕,我瞅黃天賜這模樣都有點害怕了。
“爺,我回來了!”
黃天賜睜開眼,瞪了黃小琥一眼轉頭問我:
“這什么玩意?”
我糾結了片刻,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黃家的小輩。”
黃天賜這下子坐不住了,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道袍”,從墻上跳下來,抽出桃木劍對著黃小琥又蹦又跳。
一會兒吐口水一會扔符紙: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現形!老子不管你是哪一個,趕緊從我們黃家子孫身上下去!”
黃小琥有些尷尬,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天賜老祖,我沒被附體。”
他本身就是魂兒,還附什么體?
黃天賜也反應過來:
“對嚎,你都化形了,那你這是啥造型啊?非主流還是殺馬特啊?你媽生你的時候嗑藥了?”
這些詞匯從他嘴里說出來,黃小琥簡直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老……老祖,您說的是啥?”
“老祖我呀,說你媽生你的時候應該給皮子扔了,給他媽胎盤養大了!”
黃天賜抬手突然抽了黃小琥幾個大嘴巴子,差點把黃小琥抽散了,常小山雖然害怕,還是顫顫巍巍擋在了他面前。
“黃家祖宗!您再厲害也不能無緣無故打他!”
黃天賜突然勾起嘴角微笑的看了一眼常小青,掐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頓嘴巴子,啪啪聲聽的我臉都發熱。
“老子打他沒打你是吧?你倆傻逼好不容易成了氣候,把自己造的跟個鬼兒似的你們要干啥啊?”
我知道黃天賜生氣破防完全是恨鐵不成鋼,他對自己家后輩,只要不是犯了原則性錯誤的,都能原諒。
他跟黑狐貍交過手,自然知道眼前這倆為啥渾身卻黑。
“老祖宗!你打我也行,可我的救命恩人被就老蔫害死了,我爸,常小山他爸,灰小尖他爸還有胡大拿他爸,哦不對,胡大拿他爸沒事兒,我們仨的爹都被害死了!您可得為我做主幫我報仇啊!”
黃小琥跪伏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路過看熱鬧的耗子都忍不住跟著掉眼淚。
“閉嘴!別他媽哭了!”
黃天賜被吵的心煩,但是雖然是罵黃小琥,眼神卻沒有之前那么冷了。
“你去拿這個搓搓澡,搓不回皮子色老子一個屁崩死你!”
黃天賜扔給黃小琥兩個小瓷瓶,雖然沒提常小山,卻還是給他帶了份兒。
黃小琥道謝之后還在懇求黃天賜一定給他報仇,黃天賜不耐煩的擺擺手,兩個比黃天賜還老的小老頭攙扶著沒了身影。
“媽的,害了我黃家子孫,這事兒老子怎么沒聽說呢?”
見兩個黑老頭走遠,黃天賜嘴里開始嘟囔起來。
“爺,你是說這其中有別的事兒?”
想想也是,五十年前黃天賜就在這一片,真要是自己后代遇了害,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那時候他未必這么牛逼。
當然,這話我是不敢說的。
“爺,天快黑了,一切等按住胡大拿就知道了!”
劉老蔫的棺材板開始蠢蠢欲動,劉家一大家子龜縮在屋里不敢出來,玻璃上倒是露出一排腦瓜子。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我更好奇就老蔫那個招鬼幡是從哪兒來的,我怕他跟狗日子也有關系。
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劉家人的腦袋一個個收了回去。
還順手拉上了窗簾。
不是他們不想看了,而是劉老蔫兒好像在棺材里蹦迪一樣,把棺材板子撞得咚咚作響。
我好奇他為啥不出來,這天也夠黑了,害怕太陽曬他不成?
走近一看,不知道是哪個孝子賢孫,把他棺材訂上了,難怪撲騰半天沒出來呢!
黃天賜沒發話,我也沒打算幫他,普通棺材釘,他肯定能出來,讓他自己折騰去吧。
反正胡大拿也還沒過來。
我找了個小板凳坐著,雖然白天已經開化了,可晚上小涼風一吹,還是凍手凍臉。
胡大拿要是半夜出來或者不出來,我豈不是凍成冰棍兒了?
想到這一點,我果斷敲門進屋。
“大仙,您吃飯沒啊?要不我給你整口飯啊?”
劉鐵花自己肚子咕嚕嚕的,黃天賜說他們一家子晚上也啥也沒吃,還問我餓不餓。
我想到她們的身世有些于心不忍:
“劉大娘,你們該吃飯吃飯,時間還早呢。”
“哎呀,大娘吃不下去啊,你說本來好好一大家子,現在鬧成了這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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