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梁月英突然回身,胳膊突然像面條一樣甩出去。
接著隔壁門口那雙腳一點點被“面條”扯了出來,露出腿,上半身,最后一個五十來歲女人被扯到梁月英面前。
梁月英低頭,空洞眼眶中的蛆掉在了白月英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臉上癢,白菲的胳膊似乎動了一下,又抬起手朝臉上抓。
似乎感受到了手中軟乎乎還會動的感覺,白菲猛的坐起身,用力太大,將手里的東西捏碎了,汁水從她手指縫掉下來,一條肥蛆還在她鼻子上往腦門爬。
白菲還沒注意到梁月英,攤開手掌不明所以,又去抓臉上的蟲子。
看清掌心的東西,她才張著嘴想尖叫,回頭看到了身后的梁月英,突然就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也心跳去擂鼓,這畫面真是惡心又刺激。
這女鬼能不知不覺背著缸過來,想來怨氣重的很。
我怕她收拾完自己一雙兒女,發現我跟金翠玲。
“翠玲,要不你去搖人?”
蟒天霸在學校看著倆孩子,黃天賜下了地府,弘毅在盯著送水工。
目前閑著的只有胡小青。
可他已經如愿開起了私廚,過上了自己向往的生活,我不想再把他扯進來。
而且他跟金翠玲半斤八兩,來了沒啥用。
“胡秀英!你去請胡秀英!”
金翠玲想都沒想拒絕了我:
“不行啊萬生,這女鬼太嚇人了,我怕她抓到你給你按缸里!萬一咱倆被抓住,你還能躲我嘴里。”
我感動金翠玲夠意思,可進他嘴里跟金進缸里,說實話區別并不大。
但是如果硬要選,我還是進他嘴里吧。
金翠玲調整視線,白菲已經被梁月英“摟”在懷里,一人一鬼身上此時爬滿了蛆。
梁月英抬起胳膊一下一下撫摸白菲的頭,腐爛的肉蹭到白菲頭上,她根本不敢開口,眼神里的絕望都快溢了出來。
屋里的白言郎徹底沒了動靜,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戶,進來的時候,一樓好像并沒有護欄。
別說護欄,紗窗都不一定有。
白言郎該不會跳窗戶跑了吧?
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外面響起了警笛聲,警察沖進來,先是在我房間隔壁門口停頓,嚇得隔壁男人穿個大褲衩子開門就跑了。
不過警察明顯不是抓奸抓嫖來了。
我知道他們被我的符紙迷惑,趕緊推開門撕掉墻上符紙。
被隱藏的四個房間露了出來,地上只剩下嚇的口吐白沫的白菲,哪里還有那口缸跟梁英的身影。
因為里面的四個房間,只住了我跟白家兄妹三個人,警察是白言郎從火車站找來的,我也被當成嫌疑人帶走。
幸虧火車站附近有程隊派來的人,看到我之后立刻給程軒打了電話。
十分鐘后,程軒趕了過來,把我們三個都提走了。
“萬生,你去盯梢了?發現什么沒?”
程軒坐在前面回頭問我,我想起剛才的畫面,趕緊開口道:
“剛剛梁月英找上了這對兄妹,白言郎驚慌之下喊了一句,讓她去找害死她的人,不要找他們兄弟。
我猜白家兄妹知道梁月英是被誰害死的!”
白菲驚嚇過度,程軒只能讓人把她送到醫院。
我怕“母女連心”,梁月英找上醫院,再把她給嚇死了,自己也留在醫院守著她。
主要我覺得醫院里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能給我剛呼吸完臭氣的腸道好好消消毒。
金翠玲卻不喜歡聞這味道,我只能讓他先回家。
“沒事兒萬生,我爬墻外面也一樣,你自己在這我不放心。”
要不說金翠玲都比弘毅靠譜。
他執意留下,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菲,又看了一眼時間,天亮最少還得三個小時,要不讓金翠玲再嚇嚇她?
現在是她最恐懼,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
跟金翠玲視線對上,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過有些猶豫:
“萬生,咱倆別把她嚇死了,那可就惹大禍了。”
“沒事兒,你這回別整那么惡心,就在缸里跟她說話。”
金翠玲沒說話直接化成了那口缸,口中學著梁月英的聲音叫著白菲的名字:
“小菲……女兒……媽死的好慘啊……女兒啊……你好狠心啊……”
我坐在角落的凳子上裝睡,眼角余光瞥見病床上的白菲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
屋里有燈,沒有剛才在旅店那么驚悚,白菲一時間有些懵。
“小菲……女兒……媽死的慘啊……”
聽到梁月英的聲音,白菲這才注意到,病房里有口缸。
聲音正是從缸里傳出來的。
白菲臉上剛緩過來的一點血色瞬間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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