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郎手推腳踹,把梁月英的皮肉都推掉了?
那黏膩像皮肉凍一樣的東西卻將他手掌都包裹住。
發出滋滋的聲音,最后跟白言郎的手合為一體。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雙手變成了泡椒雞爪,崩潰的嘶吼,嚇得白菲捂住嘴再也不敢嗶嗶,生怕白月英咬完她哥咬她。
而她的好大哥此時已經被自己的手掌嚇的翻起了白眼暈了過去。
我雖然感覺解氣,可還是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剛剛梁月英分明叫了一聲姐姐。
她知道梁斌是她姐姐?
梁月英對白言郎造成的傷害其實并非實質的,都是一些嚇唬人的障眼法。
她雖然成了鬼,卻不知道為何,沒有化成厲鬼。
“警察!警察你們為啥不救我們!那個死鬼要害死我們兄妹了……”
白菲好像才反應過來,我們正坐在凳子上看戲。
“大白天說什么胡話?哪里有鬼?你哥是精神不太好還是癲癇?咋突然抽過去了?”
程軒裝模作樣臭唄白菲幾句,白菲黑著臉,警惕的看著掛在白言郎身上的梁月英。
“小菲……”
梁月英僵硬的轉過頭,脖子上的肉因為擠壓簌簌落地。
“別……都是他倆干的,他倆害的你,跟我沒關系啊!你去找他們,找完他們就不能找我了。”
這回她是真怕了,有的只是恐懼,卻沒有半分悔意。
看著白菲被嚇得失禁,黃天賜皺眉,讓弘毅去把白筆費也拎了過來。
老登精神萎靡發型已經凌亂,仔細看嘴都有點歪了。
看到她爹變成這樣,白菲更是慘白著臉縮到墻角瑟瑟發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梁月英空洞的雙眼看著白筆費,嘶吼著朝他爬過去。
我懷疑白筆費已經被熏缺氧了,嘴角流出哈喇子,看著白梁月英“啊啊”幾聲,卻無法動彈。
“白筆費!你個賣國賊!你終于要遭報應了!終于要遭報應了……”
聽到這話,我跟程軒忍不住起身,弘毅也不明所以,不過立刻上前踹了老登一腳。
“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軒看著黃天賜,梁月英嗓子里發出“呵呵”的嗚咽聲。
顯然梁月英的狀態已經沒辦法把事情說明白了。
“老子找個人說吧。”
黃天賜話音落下,從胳肢窩里掏出團黑霧,那黑霧漸漸化成人形,顯露出四肢跟五官。
“送水工!”
我跟程軒異口同聲,弘毅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
“不對啊!本王盯著那送水工,他他他絕對是活的!”
好歹也是個小山頭的鬼王,弘毅不可能連活人還是鬼都分不清。
可眼前的人竟然跟送水工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年齡也差不多。
不是他,那就只能是他的親人。
“我是梁武,白筆費跟梁斌的兒子。”
人影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心下了然。
梁武就是被換掉丟棄的孩子,送水工竟然是梁斌的親孫子。
可不是說梁武兄妹被扔河里淹死了?
黃天賜示意我聽梁武說,我瞥了他一眼胳肢窩,懷疑外國那個叮當貓死他嘎子窩里了。
看出我心中所想,黃天賜瞪了我一眼又揚了揚巴掌,我趕緊甩甩腦袋收回視線。
梁武正目光深深看著慘不忍睹的梁月英,梁月英垂下頭去想要回避,卻被他上前攙扶起來抱在懷中。
“小姨,這些年您受苦了!”
原來梁月英跟梁斌,早就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也是梁月英在梁斌懷孕后故意接近白筆費。
梁斌爸媽在抗戰時期為了救他小姨而死,因此她小姨為了撫養梁斌,狠心將剛出生的女兒送人。
不是她心狠,是動蕩年代實在養不大兩個孩子,她連奶水都沒有,留下梁月英也只會讓她餓死。
梁斌當時已經六七歲,她舍不得妹妹,可小姨帶著妹妹更難生存,只能忍痛,把自己父母留下的遺物,一個發黑的銀手鐲塞進妹妹的包布里。
想著如果以后都能存活,她們還能靠遺物相認。
再不濟,那銀手鐲還能換幾塊錢。
后來梁斌小姨因為身體原因,把梁斌拉扯到十六歲就去世了。
臨死前她口中念叨著自己的女兒。
梁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下定了決心要學醫,她總在想,如果自己能把小姨身體治好,她多活幾年,會不會就能跟妹妹團聚了。
后來梁斌成了醫生,也一直在打探妹妹的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打聽到,原來妹妹也被一戶姓梁的人家收養。
月英是小姨給妹妹起的名字,當時放在包布里,她打聽到的妹妹正是叫梁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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