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心中猜想,第一次遇到的海神,跟最后小姑娘所化的海神應該是一伙的。
沒想到這個小的也開始害人了。
“太姥爺,你們去降服那個小的,我跟我爺還有送人頭去對付大的。”
弘毅他們之前對那個小姑娘有莫名的熟悉感,是正是邪,讓他們去摸摸底。
至于這個搗毀房屋抓人往嘴里塞的,已經能確定是邪,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村民蜂擁往供奉海神石像的小屋鉆,那么多人竟然擠得進去,看來是有地下室了。
我騎著送人頭,在怪物手里搶下幾個村民,符紙一把把甩出去,怪物下意識用手去抓,卻被火焰灼燒的憤怒哀嚎。
無數死魚眼睛從手臂上冒出,卻依舊無法睜開,只能通過聲音分辨方向。
看了一眼下方,村民已經躲得差不多了,還有少數沒進屋的,也放輕了腳步。
我就站在怪物面前,可突然的安靜讓它失去了目標。
“爺,你說它的弱點會在什么地方?”
黃天賜朝怪物看去,我眼睛前蒙起一層淡淡的黃霧。
可視線卻在昏暗的環境下變得更加清明。
甚至看穿了那怪物的身體。
龐大丑陋的身軀變得透明,里滿是穿著屎黃色軍裝張牙舞爪的鬼子。
它們表情猙獰又猖狂,猥瑣又惡心。
這東西太大了,而且手多到怎么砍也砍不凈。
這里的空間也跟當初姑獲鳥所在的懸崖峭壁一樣,被完全隔絕了。
不一樣的是這里本就是漁村村民的家。
“爺,那真正的海神為何不出手?會不會是出事了?”
剛才給李春萍招魂的時候,她的狀態就不太好。
連最基礎的表達都表達不了。
她又很可能就在海中,在大海面前,任何力量都過于渺小。
我躲閃這怪物觸手的攻擊,踩在他胳膊上,漸漸落在它身軀之上。
桃木劍插進怪物皮肉,“噗呲”一聲,巨臭無比的是黃色液體流淌下來,那味道太過霸道,直接把我干缺氧了。
這一塊黃天賜都甘拜下風。
不過這一劍也徹底激怒了怪物,幾十只手從不同方向朝我拍來,黃天賜扯著我跟送人頭利落的跳到怪物凸起的頭頂。
頭頂上對著天還有兩只眼睛。
不同的是,這兩只眼睛是睜開的,而且一下子就看到了我。
“給它戳瞎!”
黃天賜接過桃木劍狠狠插進那東西狹長渾濁的眼中,怪物痛苦的扭動身軀,似乎想把我們從身上甩下去。
腥臭的氣體從上方傾瀉而下,沾到怪物的手臂,那些手臂瞬間化作枯骨。
怪物體內似乎有鬼子痛苦都叫喊,那是一種來自惡靈的咆哮。
那東西身上不停發出“啪啪”的爆裂聲,仿佛隨時要爆體與我們同歸于盡。
“爺,這逼玩意有點急眼了,咱倆想辦法給它引回海里去!”
我眼角余光看見弘毅跟四只鷹已經將女孩所化的小怪物降服。
三鷹送人頭正往我們這邊奔過來。
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我看了一眼暴怒發狂的怪物,腦子飛快轉動,準備將自己畢生所學全部發揮:
“小鬼子!”
我騎上送人頭,離開那怪物兩百米,開口暴喝一聲。
怪物揮動著白骨手臂朝我所在的方向掏了過來。
“雜草的小鬼子!你爺爺在這呢!
爺爺我草你屎皇祖宗,草你十八輩祖宗!
你個狗日的,老子草你祖草你先,草你祖先滿墳癲!
你一代傻二代孽,三代四代口歪眼斜,
五代六代沒屁眼,七代八代不認識自己爹!
來啊小鬼子!生孩子沒屁眼的小鬼砸!
你整個龜殼裝王八,倒是把你的龜頭伸出來,看你爺爺我一刀砍掉你龜頭,給你扔臭水溝里熬成王八湯,再給你祖墳炸了崩出來的祖先喝...”
我邊罵邊讓送人頭往海邊退,很快,怪物被我帶到了水中。
通過黃天賜的眼睛,我能看到怪物體內的鬼子已經有幾個受不了切腹了。
還有幾個臉通紅,胸膛劇烈起伏,看那樣我都怕給他們氣活了。
就在怪物追著我往海里淌,到了合適的位置,我跟黃天賜準備動手的時候,那東西不知道怎么突然醒腔了,竟然調頭又要往岸邊走。
“哎?狗娘養的孫子你干啥去?這么著急?你老婆改嫁跟你爹了?你兒子成你大哥了?
你著急回家給你野爹敬茶啊?你別走啊!”
我嘴里雖然罵著,可心里卻警鈴大作。
岸邊明明沒有說聲音,它為什么回頭?
好在那東西聽到我的罵聲,又轉頭朝我怒吼。
只是它只轉過一半身子。
另一半似乎不太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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