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虎這次過來不用通報,宋天賜也早就等候在衙門堂口。
“縣尊大人氣色好了不少,病大好了?”
“咳嗽風寒而已,無妨的,兩貼藥下去就好了,趙農令請入座!”
趙清虎穿了官袍過來,他是正七品,跟宋天賜是一個級別。
所以,他坐在了大堂內第一個太師椅,對面就是負責記錄的典吏。
今天來的人多,不僅是宋天賜、趙清虎。
還有縣丞、主簿、通判,算是維持縣衙運轉的幾個頭目都到場了。
“啪!”
趙清虎剛剛入座,宋天賜手中驚堂木拍了下來,把他嚇一跳。
這也太突然了,好小子,你是懂嚇人的。
“帶犯人!”
宋天賜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人把胡媚娘,還有另外一個中年婦人押了上來,是戴著手銬的。
“狗官!草菅人命的狗官,你們不得好死。”
好家伙,那中年婦人剛剛進來,立馬就破口大罵。
“啪!”宋天賜雖然年輕,但是臉上并沒有顯露怒火,只是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朱李氏,膽敢咆哮公堂,來人,掌嘴二十,讓她閉嘴!”
“狗官,你不得好死的,吃著民脂民膏,背地里藏污納垢,官官相護,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啪---”
趙清虎微微皺眉,這朱李氏有點不對勁啊。
就四十板子,正常也打不死人,還要流放三千里呢。
知道自己給孫安打過招呼,要她們的性命了?
可你上來,不應該是求饒喊冤嗎,不按套路出牌啊,竟然直接就開罵,激怒宋天賜,這是自尋死路啊。
四十板子也就罷了,還多挨了二十嘴巴子。
衙門掌嘴,衙役可不是用手打,而是拿著木牌子抽,好家伙,三兩下下去那朱李氏就徹底閉嘴了,沒辦法再開口,臉頰都腫了起來,嘴里面血水不停往外淌。
二十個嘴巴子抽完,朱李氏連站都站不穩,一張臉也徹底成了豬臉,只能趴在地上從喉嚨里面發出一聲呼呼聲,似乎是還在咒罵。
“行刑!”
宋天賜也沒猶豫,直接抽出了簽牌扔了下來。
衙役們立馬就搬了條凳進來,押上胡媚娘兩人便開始打板子。
四十板子下去,兩人屁股上也沒了好肉,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挺凄慘的。
期間,趙清虎為了做戲做全套,還給孫安使了個眼色。
孫安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在場都是混官場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無人能及,大家都看到了。
四十板子下去,胡媚娘兩人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像是死狗一樣被人拖了出去。
趙清虎跟著宋天賜去了后衙,知道了一些事情。
根據衙門的人暗中探查,已經掌握了另外四人行蹤,收網就在今晚,就看看是否還有隱藏的人沒跳出來。
趙清虎沒在縣衙等結果,他就是來演一場的,任務完成,便走了。
去豆腐店看了看,門庭若市,來買豆腐的客人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挎著籃子,離開的時候,籃子里面都有一些豆制品。
豆腐依舊是兩文錢一斤;老豆腐有兩種,一種跟正常豆腐一樣大小,就是緊實一些,用的料多,三文錢一斤;一種是徹底壓實的,五文錢一斤,用來燉紅燒肉的;腐竹是三十文一斤,畢竟是干貨!
豆干十文錢一斤,豆皮千張也是。
最貴的是豆腐乳,一小壇子,大概就是兩斤,需要二百文一壇。
沒辦法,這豆腐乳放的鹽多油多,買回去可以當鹽用,自然要貴一點。
尋常十口人家,買回去一壇,能吃一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