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虎原本想留他住在自己家里面。
那把總婉拒了他的好意,說是要住在營地里面。
對方盡職盡責,趙清虎只有開心的份。
目前還是秋天,尚未入冬,晚上不是很冷。
可即便如此,宋天賜在手中銀錢充足的條件下,還是做了一些防寒抗寒的準備。
他請了不少大夫坐鎮在工地,每天都會熬煮一些防寒的藥湯。
一車車的糧食、藥材、蔬菜運送到工地,場面很大。
清理竹溪,不可能完全將竹溪截斷,縣衙采用的是筑壩分流的辦法。
九月初的時候,最先抵達的徭役大部隊,是隔壁縣,霧山縣的八千民夫,帶隊的是霧山縣縣丞。
出乎意料的,這位縣丞也婉拒了趙清虎的留宿,而是跟宋天賜一樣,住在了工地上。
見對方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趙清虎理解了,這是在官路之上還有晉升可能的,沒有怠惰。
若是吳知府來了,趙清虎絕對不懷疑,老家伙肯定樂意住在他家里面。
有些時候,這人就是禁不起念叨。
九月中,等慶州府七縣六萬徭役全都到齊后,吳知府坐著轎子,打著知府儀仗來到了綠竹村。
見了趙清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出了瞻仰圣上御筆的請求。
吳知府頭發胡子都白了,王員外說的沒錯,他是真的老了。
閣樓內,見吳知府跪倒在御賜牌匾之前,三呼萬歲,趙清虎也吃了一驚。
“失態了,老夫年紀大了,情難自抑,慚愧慚愧!”
“吳知府言重了,君父御筆在前,人之常情。”
吳知府抬頭仔細觀摩了一番圣上御筆,聞言點了點頭,“是啊,猶記得二十年前,我外任一方縣令的時候,也曾有幸入宮面圣。陛下之言,言猶在耳,可惜老夫垂垂老朽,難以再為陛下分憂!”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知府大人不可妄自菲薄。疏通竹溪,挖掘三座水庫,疏通四十里航道,這件事情若沒有知府,我等可做不來。”
“趙農令謬贊了,老夫也就是敲敲邊鼓。”
“知府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家中已經備下酒水,請移步入席,洗洗這一路風塵。”
“多謝趙農令,老夫愧領了。”
吳知府到來,宋天賜等下屬,自然早早就匯聚了過來。
趙清虎在大廳內擺了宴席,有資格來吃席的,都是藍袍官員。
沿河縣,自然是上到縣尊宋天賜,下到通判、縣丞、主簿都帶了。
另外六縣,或是通判、或是縣丞來了,都是負責送徭役民夫來的主事人。
吳知府年紀大了,喝了三杯水酒,便辭席去了住處。
趙清虎倒是被留了下來。
他如今也是六品大員啊,跟吳知府是平起平坐的。
算起來,比吳知府還要高半級。
畢竟,吳知府這個慶州府知府,是從六品。
一杯接著一杯水酒入腹,趙清虎也有點扛不住,很快離席休息去了。
陪著吳知府,在工地上轉了兩日,把人送走后,趙清虎回到家,意外見到了自己的三個兒子。
“兔崽子,終于回來了,這次出去有一個多月吧?”
三郎把五郎送去京城,順帶著押送一批香皂、肥皂入京。
回來后,馬不停蹄,就帶著人去開辟江北道的商路了。
大郎、四郎都被他帶了出去,六個兒子,只有二郎、六郎留在家陪著趙清虎這個老父親。
“爹,我們回來了。”一個月沒見老父親,大郎也是滿心激動。
三郎則是攤開了一張地圖。
“爹你來看,這就是我們江北道的大致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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