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猛的坐起身,入眼的還是那個破爛的房屋,還是那個破爛的床,依舊是那個縫了許多補丁的被子。
“誒”季遼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是無盡的失落。
剛剛他明明與老祖那么近,而且老祖還給了他那么大的機緣,而現在他還是出現在那個熟悉的地方,還是那個熟悉的世界。
他苦笑的搖搖頭,苦澀一笑道“原來那只是一場”
他還未說完,突然他感覺在腦海里出現了許多東西。
“這是”
季遼微微閉上雙眼,感覺著在他腦海里的那些東西,發現赫然是在夢中季云霄給他的堪天歸元決。
季遼猛的睜開眼睛,心中大喜“太好了原來這是真的不是做夢,太好了。”
他猛的跳了起來,在其身體上突然傳來一陣陣劇痛,他這時才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只見自己的身體被包裹上厚厚的繃帶,大片的殷紅血跡在里面滲了出來,顯然是傷口再一次崩裂。
“誒呦呦。”
季遼又疼得直吸冷氣,連忙坐回了床上,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嘴里卻還在笑著。
半日后。
季遼盤膝坐在自己的木床上,細細體會著腦海里的東西,堪天歸元決以及符箓法寶他都能感受到它們傳來的波動,他微微皺眉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季家不是沒有修煉的功法,只要是季家嫡系血脈,都會發下功法傳承,只不過是他資質太過一般,季遼從五歲就開始修煉,到如今十年過去了,他只微微感受到了氣感,始終沒踏上納氣期的境界,如果他真的突破這納氣期達到第一層的話,那么他的家里也不會生活的這么窘迫了,畢竟納氣期一層境界,就可以勉強畫一些最低階的符箓賺些靈石回來了。
季遼微微張開雙眼,兩只漆黑的眼瞳深處有點點黃芒閃爍。
就在這半日里,季遼體會老祖給他的四樣東西,功法自不用說,如同記憶烙印一般印在他的腦海里,他不會忘記,修煉那是遲早的事,而那張封靈符以及神秘的乾坤筆,就靜靜的在他腦海里呆著,無論他怎么感應激發,他都無法使之有什么反應,也許是自己還沒到納氣期的原因才無法操縱,倒是這雙眼睛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他最先感應到眼睛的變化,是感應腦海里的寶物時,雙眼一震刺痛,再次睜開之時有那么一瞬間,天地間稀薄的靈氣,絲絲縷縷的飄過他的眼前。
只不過感應到靈氣只是一瞬間,他心中大喜,試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明白用自己的意識灌入到眼睛里,就能觸發這金精靈目只不過這雙眼睛耗費心神極大,他無法堅持太久。
季遼看著虛空中漂浮的絲絲縷縷的靈氣,感覺頗為神奇,他單手向前一抓,竟直接穿透了這股靈氣。
這靈氣仿若虛無,他無論怎么揮動都無法觸及靈氣分毫,他對著眼前的靈氣猛吹幾口氣,靈氣也是絲毫變化沒有,不似普通的霧氣,手掌輕輕揮動就能帶動霧氣的游動。
“原來靈氣是這種形態,游離于天地之間,卻又與這世間格格不入。”季遼了然的點點頭。
當務之急他是要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開始修煉堪天歸元決,憑借著這雙眼睛,這個靈氣充沛的地方也就不再那么難找了。
“吱呀”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推開。
季遼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縫了幾塊補丁的中年美婦在門外走了進來。
這女子本應長的極為美貌,但因生活的窘迫,讓她在這般年紀就已經有了衰老的趨勢,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季遼的生母“季霜月。”
季霜月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看到季遼已經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隨即展顏笑了起來,“兒子,你醒了。”
季遼每次看到母親這樣,他都是一陣陣心疼,因為父親死的早,家里的收入早就斷絕,雖然在家族中自己讀書之類的事物并不花錢,但瑣碎的事情總還是要有花銷的,而季家規矩又是極為嚴苛,禁止所有嫡系血脈走出家門做凡間生意,只允許制作符箓交給季家換取靈石,有能力就富有,沒能力就貧困,家族只發下一些足夠生存的靈石供應,這也是家族為了逼迫家族子弟努力奮進的一個規矩,只不過,過了萬余年最初的這些的規矩,到現在變了味道,充滿了銅臭氣,只因為這樣他們家才如此窘迫。
季霜月急忙跑道季遼的床邊坐下,用手摸了下季遼的額頭,試了一下溫度,道“還好沒有發燒,你可知道你昏迷的這三天每日都在發燒,族中大夫說如果你在不醒過來,將來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