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的銅鈴聲持續了四個時辰才悄然停止。
塔樓內二人的戰斗,隨著鈴鐺的停止落下了帷幕。
直至最后,龍姬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在其身上的季遼也是力竭,長出了一口氣,一頭栽進了龍姬的胸膛之中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遼才迷迷糊糊漸漸恢復了意識,他只感自己頭痛欲裂仿佛要炸開了一般。
身子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這段時間里,他好像做了個夢,那是一個美妙的夢,在夢里他與龍姬互相纏綿,盡享人間樂趣,二人一次又一次的飛上了云端,那種感覺暢快無比。
忽的季遼感到臉龐一點溫熱傳來,身下好像有什么在東西在微微的起伏,他猛然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那龍姬因痛苦而稍顯扭曲的臉。
龍姬此刻整雙眸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看到眼前景色時季遼一下子傻了,愣在了那里,許久后,季遼長吸了一口冷氣,他當即明白發生了什么,原來那不是夢而是真的,他立即慌亂起來,連忙起身離開龍姬身體。
他雙手合十,對著龍姬連連作揖,“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恕罪、恕罪。”
可他并沒發現,昏迷中的龍姬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季遼四下掃了一眼,再看這個大床上盛開一朵血紅的牡丹,而她身下竟是濕透了一大片。
“果然是碧海之體啊。”鬼使神差的季遼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但很快的回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你什么時候變色魔了。”
季遼罵了自己一句,嘴里依舊嘟囔著,“我神魂受損,剛才說話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他連忙下床,把散落在地上的道袍胡亂的往身上穿,可越是著急這衣服就越穿不上。
而就在季遼忙的一頭大汗的時候,一柄水藍長劍突兀出現,直直抵在了季遼的脖頸。
季遼動作一僵,剛剛穿起的道袍又當啷一聲掉了下去。
他慢慢的起身。
那柄長劍隨著季遼一點點的提升。
季遼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到此時龍姬不著片縷,雙眸里冷芒閃爍,胸前的春光因重重的喘息劇烈起伏著,她手中握著長劍死死的盯著季遼。
“龍龍師姐別別沖動。”季遼咽了口唾沫,目光不敢看向別處,直視著龍姬說道。
“淫賊。”龍姬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季遼頓感冤枉至極,恐怕這世間在沒第二個比他還冤的人了,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而且,一開始也不是自己先勾引對方的啊,他仰天長嘆,“哎龍師姐,我冤啊。”
“臟了我的身子,奪了我的清白,你想就這么一走了知么”龍姬直視著季遼,冷冷的說道。
“龍師姐,這真的不怪我,要怪”
“怪誰”龍姬眼睛一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道。
“怪這塔樓,怪這個妙春宮。”季遼說了一句,忽的他神情一動,終于明白這塔樓為什么起名妙春宮這個奇怪的名字了,而且這里面啥也沒有,就擺著一個這么大的木床,原來竟是這個意思。
季遼頓時懊惱不已,暗罵自己愚蠢怎么沒猜到這一點。
“那又如何”龍姬手上長劍又向季遼脖頸靠近了幾分,緊貼著季遼的皮膚,若是此時龍姬再往前挪上了那么一點,季遼立刻就會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