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的床板向著兩側緩緩挪開,季遼的身影在其中輕飄飄的飛出。
輕輕踏在地面上,季遼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石板一點,石板再次合攏。
“怎么樣那里有什么”蘆竹雖是躺著,但眼眸之中卻閃爍著明亮的光,開口對季遼傳音道。
“沒什么,不過是一個聯絡神東的陣法罷了”季遼躺回石床傳音回道。
一聽這話,蘆竹眉頭就是一挑,“哦那聯系上了”
“聯系上了,神東那邊告訴我們描繪火雀宗所有筑基期以上修士的樣貌,然后告之他們,同時也說了,一旦被發現不會管我們。”季遼苦笑一聲回道。
“嗯,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管,這么遠等他們來救,我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睡吧”季遼淡淡說了一聲,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月后。
季遼盤膝坐在密室里,此時整個密室被一層淡淡白光包裹著。
這間密室不單單只是聯絡神東用的,同時也有一種隔絕陣法,在這里吐納修煉外人根本感覺不到,否則這間密室不過在地下十余丈而已,一旦發出什么波動,那么早就被人給發現了,哪會留到現在
季遼雙指夾著一張空白的符紙,正是在來荒西之前買來的高階符紙。
再來這里的路上季遼連續對敵數名筑基期修士,他猛然感到一股無力感,這并不是對方修為高過自己,而是自己現在的手段已經和現在的修為完全不再一個等階上了。
季遼意識到自己的符箓已經被修為落下了一大截,現在的他手中只有吞山煉岳符這一件對敵的法寶,余下的就都是些中階符箓。
中階符箓對于筑基期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除了能擾亂一下對方就別無它用,可吞山煉岳符使用的時間是有限制的,而且每一次使用之后都得恢復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使用,那么這段空檔期季遼就是兩手空空、無寶可用,只能像與丑漢爭斗時,憑借肉身強橫與對方肉搏。
此刻他身處異鄉,身份又這么敏感,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得個被追殺的下場,所以此刻季遼迫切希望盡快感悟高階符箓的制作方法。
這一個月里季遼先是安穩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待與匯遠商鋪其他人熟絡了之后,季遼便開始準備研究高階符箓了。
他雖說已經通過逆轉真言經感悟出了融合之道,也有了制作暴雷符的經驗,但制作高階符箓,“符紙”就是必須要闖過的一道關礙。
季遼沒有煉制高階符紙的方法,不過好在他在來神東之前買了許多高階符紙,有了這些符紙季遼便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憑借自己對陣法和煉器的了解,煉化這些完整的符紙,反推高階符紙的煉制方法。
這種想法可以說是極其大膽,反推煉制符紙的這種方式與按照典籍煉制符紙,難了可不是一倍、兩倍之說,而是千百倍的上漲。
一張高階符紙看似普通,可只有對煉器、陣法以及對天地運轉感悟極深之人才能制作,否則也不會整個紫氣宗也只有長老們才能煉制高階符紙了。
所以說想要反推煉制方法,必須要對以上種種都要極其了解才行,這不僅僅是對一個人的修為與涉獵的考驗,同時也是對一個人的心性是個極大的考驗。
不過就算再難季遼也要嘗試,而且是必須推演出煉制高階符紙的方法,他可不想自己在筑基期的時候,煉制符箓還會因符紙這個小問題而被卡住脖子。
想到這里,季遼眸中現出堅定之色,在腰間儲物袋上輕輕一拍,一道流光順勢飛了出來,在空中一個翻卷,而后墜落而下。
季遼探出兩指夾住落下的流光,一張高階符紙便現了出來。
季遼目光微微閃動,眉頭一動,兩指之間立即騰起兩團五色火焰,正是麒麟真火。
季遼心頭一動,麒麟真火在他的兩指順勢向著符紙蔓延了上去,沒過多久便將高階符紙給包裹了進去。
他眸中金光亮起,全力運轉起金精靈目,符紙上的一切立即全部出現在他的眼里。
只見被麒麟真火包裹的符紙,其上正有一個詭異的陣法有規律的運轉著。
看著陣法運轉的軌跡,季遼腦中飛速思索著陣法的規律。
密室之內,季遼這一坐就是半個多時辰。
“開”
忽的季遼眼睛一凝,口中輕斥了一聲。
麒麟真火立即涌動著向著符紙之中緩慢的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