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她此刻心里是這么想的,但她卻不敢說出來,自家老祖的性格她是在清楚不過,一旦自己給老祖這個答復,那迎接她的一定是一場狂風暴雨。
所以,就算巴疊城真的沒有探子,她也得硬著頭皮,讓手下的人繼續查下去。
若是到了不得不給老祖一個交代的時候,那么她只能隨便找幾個神東人做替死鬼了。
想通了這些,曾琴看了眼下方劉啟,冷聲說道,“給我繼續查,把巴疊城里所有生活的神東人都給我查一遍。”
劉啟心中叫苦不迭,這巴疊城是個商業極其發達的城池,其中來往兩地的商旅不計其數,若是都把他們查一遍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過既然長老都交代了,他也不敢去觸曾琴的霉頭,對著曾琴一拱手,“是弟子明白”
“滾吧”曾琴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劉啟不敢多說,反身便向洞口走去。
就在他走到洞口之時,腳步忽的一頓停了下來,忽的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
曾琴眼眸豁的一睜,不悅的看向劉啟,“還有何事”
劉啟身體一顫,想了想又轉身走了回來,“回稟長老,此前在下在巴疊城打聽到一件反常的事”
“嗯”曾琴輕嗯了一聲,狐疑的問道。
“巴疊城有一個來往兩地的匯遠商鋪,一年前他們去神東采購貨物之時前往的共有四條飛舟,可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了一條,同時匯遠商鋪的掌柜的也帶了兩個神東的陌生伙計回來。”劉啟緩緩說道。
曾琴眉頭微皺,“那你可查清為何只有一艘回來了么”
“查了”劉啟立即應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據說是那個掌柜的回到神東后,對貨物飛舟進行了改動,使之內部空間加大,由四艘變成了一艘。”
巴疊城做兩地生意的商旅何其之多,而且近百年荒西的氣候也發生了巨變,荒漠化的嚴重,許多城池都廢棄了,久而久之在兩地的荒涼區域便誕生了一股專門劫掠兩地商旅的勢力,這些曾琴也有所耳聞,那個什么匯遠商鋪的掌柜的,化繁為簡將四艘飛舟變成了一艘,到不失為是躲避盜賊的一個好方法,沒什么出奇的
曾琴知道劉啟不會只對自己說這些,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啟也不清楚這件事到底與探子的事有沒有關聯,不過話已出口,他只能硬著頭皮講下去。
“那匯遠商鋪其實本來沒什么出奇的,只是在一年多前,那掌柜的帶來伙計之中有一個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說道這里劉啟看了眼曾琴的臉色,見其并沒什么變化才繼續說道,“這二人一人名為張凡、另一人名為鐵柱,據說其長輩與匯遠商鋪掌柜的有些關系,特意從神東帶來荒西跟著自己做些生意的,不過那個叫張凡的伙計剛到荒西沒一個月,就把那掌柜的小舅子給打了一頓,而且打的還不輕的樣子。”
伙計痛揍老板小舅子的事本來就少見,而且丁柳在巴疊城是出了名的紈绔,所以季遼痛揍丁柳的事,不到第二天就在巴疊城傳的沸沸揚揚了,幾乎盡人皆知,成了一時茶余飯后的談資。
曾琴眉頭一挑,臉上頓時有幾分慍怒之色,她本以為劉啟會對自己說些什么有意義的事,沒想到他說的是兩人打架的這種小事。
劉啟見曾琴臉上表情的變化心里是咯噔了一下,“長老”
“那么那個叫張凡的伙計可曾受罰了”
就在劉啟剛想解釋些什么時候,曾琴卻是神色一變,打斷了劉啟,淡淡的問道。
“罰了,據說是罰了半年的工錢”劉啟一滯,而后連忙應道。
“只有半年么”曾琴低語了一句,片刻后才說道,“你下去吧,繼續查,不可有一絲懈怠。”
“是”劉啟對著曾琴深施一禮,把丁柳失蹤的事咽進了肚子里,再也不敢多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空蕩蕩的洞府,曾琴腦中飛速的思索著劉啟剛才的話。
許久后,她才淡淡說道,“打了老板的家眷,只罰了半年的工錢,要么就是那人有所依仗,要么就是他膽子夠大,若是換作平時,一個身在異鄉的人,應該是唯唯諾諾忍氣吞聲才是,這種行為倒是的確反常。”
又思索了片刻。
“算了,過些時日我親自去看一看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