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曾琴,笑著回道。
“哦”曾琴眼中詫異之色一閃即逝,腳步一頓,上下打量了季遼一眼,輕哦了一聲。
季遼憨厚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開口問道,“前輩可是附近火雀宗的仙師”
“嗯”曾琴聞聽季遼的話,也不作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后二人便又向著三層走去。
沒過多久,二人便到了三層的門口。
“前輩您請,這一層我這種伙計是沒資格進去的,您進去之后便有人迎接您的。”季遼笑看著曾琴說道。
曾琴根本看都沒看一眼這層閣樓,反而是看著季遼淡淡點頭,“你下去吧。”
“是”季遼對著曾琴深施一禮,隨后便反身下樓。
“這小子修煉的是什么功法我怎么看不出其修為,不過觀其散發的波動來看,應該在納氣三四層的樣子,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修煉隱秘修為的功法失敗導致的么”曾琴盯著季遼的背影看了許久,心中暗道。
季遼步履平穩看不出半點異樣,可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卻陰沉的嚇人。
到了一層后,季遼和蘆竹對視了一眼,隨后便不在多說繼續忙碌起來。
時間眨眼到了傍晚,匯遠商鋪一如往常一樣,準時的關門。
此時天色依舊月朗星稀,忙了一天的伙計均是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早早睡下了。
“季師弟,你太過緊張了吧。”小屋里,蘆竹隨意的躺在床上,嘴巴微動給季遼傳音道。
季遼眉頭緊鎖,一語不發。
他越想今天遇到的那個火雀宗的女子越不對勁,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把這事和蘆竹一說,誰料蘆竹卻完全不當回事。
這一年之中,季遼一直謹小慎微,生怕做錯一個舉動導致他們二人的身份暴露,心中的那根線始終緊繃著。
可蘆竹生性灑脫淡然,雖也一直小心著,卻遠沒有季遼這么警惕。
“要不然你說說,那女子今天的反映作何解釋”想了想季遼問道。
“這眼看著沒幾個月就要回去了,我看你是緊張的過頭了,我覺得你說的反映很正常啊,人嘛,誰能一個個冷的跟個冰塊似的。”蘆竹翻了個身,嘴角滿是笑意的看著季遼。
“只是若是納氣期這事也說得通,唯獨筑基期就顯得不正常。”季遼依舊皺眉盯著蘆竹說道。
“要是我就能”蘆竹幾乎不加思索的回了一句。
“你”季遼被蘆竹氣的說不出話來,當即不知道說些什么了,他淡淡搖頭,想來也是,已蘆竹的性格是會做出與那女子一樣的舉動。
只是蘆竹這般心機也太簡單了些,這世界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這么好說話,尤其是筑基期與納氣期之間,二者有著天塹鴻溝,筑基期在納氣期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筑基期修士眼里,納氣期連個螞蟻都不如,又有幾人會對不認識的小輩問長問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