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就保持這副姿勢在虛空遙遙對視。
片刻后,乳白光幕豁的一顫,虛空微微一扭,整個乳白光幕化作了一個漩渦,扭曲著一同被卷進了虛空里消失不見。
乳白光幕消失的一剎那,石臺再次傳來咔咔之聲,所有升起的石柱緩緩落下,再次變回了原來平靜的模樣,一時間整個空間歸于平靜,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天空昏暗,一道道濃郁的黑煙升上半空,血腥氣與硝煙的氣息混合在了一起在虛空經久不散。
泗水城下戰馬嘶鳴,人頭涌動,密密麻麻的身穿戰甲,手執兵刃的兵卒不下十萬。
這些兵卒一個個神色冷峻,一股洶涌駭人的滔天殺意向著天地彌漫。
泗水城城墻上站滿了梁國的兵卒,這些兵卒神色肅然,手上弓弩拉成滿月,劍尖直指下方的趙國萬軍大陣。
梁趙兩國的梁子早在十年前就結下了,十余年后,恰巧梁國新軍繼位,國內動蕩之時,趙國一舉發兵攻打梁國,一瞬之間便連破梁國八座城池。
眼下趙國的士兵已打到了泗水,若是這個城池也被趙國拿下,那么梁國的國都便近在眼前,掃平梁國指日可待。
可泗水城是梁國的關隘重地,城池修砌的極為堅固,而看守泗水城的守將,又是梁國名將慕容宵,所以趙國一路高歌猛進的勢頭在這里戛然而止,困守泗水城已經兩月有余,依舊打不下來。
這時趙國萬軍陣中一座高大的戰車,咯吱咯吱的緩緩向前移動,最后落于萬軍陣前,一個身穿銀盔銀甲,花白胡須的老者,在戰車上站了起來。
老者捋了捋胡須,望著城墻上一個與之年齡相仿,目光卻極其銳利的老者高聲笑道,“慕容兄,現如今李某大軍已將泗水城團團圍住,這幾月泗水城內的日子不好過吧,你我相識已有數十年,不如慕容兄這便棄暗投明,打開城門讓我的大軍進去,李某保證不傷泗水城內一磚一瓦。”
慕容宵眼睛微微一瞇,掃了一眼下方同為趙國名將的李忠國冷聲一笑,“哼哼,李忠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有能耐你就打進來,泗水城絕不屈服于你們趙國。”
李忠國嘴角揚起,“慕容兄,現如今你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李某猜測,想必泗水城內已經沒有多余的糧食了吧,估計再過一個月,泗水城就要吃人肉了,莫非慕容兄想看到這番景象不成”
“我泗水城是何種景象不用你管,來來來有種的你就打進來,若是不能就給我退下。”慕容宵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怒容,當即冷喝一聲。
李忠國臉上表情微微一僵,眸中兇光一閃。
“父帥與他說這些干嘛,今日便讓孩兒出戰叫陣,看他慕容老兒敢不敢應戰。”
這時一個身穿雪亮盔甲,手持丈許長槍,長相憨厚,年約十歲的少年,一催胯下戰馬,上前一步抱拳說道。
李忠國已到花甲之年,膝下共有六子,其余五個孩子均不成器,只有最小的這個兒子最為出類拔萃,雖是年齡不大,不過這孩子自小便熟讀兵法,又跟隨他征戰多年,僅僅十九歲就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架勢了。
李忠國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兒子,心中便不住的喜歡,見他上前叫陣,李忠國便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可是將這個兒子當成未來接班人來培養的,如果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沒有后悔藥可吃的。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一直讓他在自己的庇佑下成長,對他也未必是件好事,便點點頭,“耀祖萬事小心。”
李耀祖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光芒,連忙一拱手,“多謝父帥。”
隨即一催胯下戰馬,手持長槍,向著萬軍陣前沖去。
“吾乃趙國李忠國將軍賬下李耀祖,梁國鼠輩可有人敢上前應戰”到得泗水城下,李耀祖高舉手上銀槍,仰頭望著泗水城上高呼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