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三十里有接應。”
血紋卻在中途突然蒸發,“有人在干擾血脈感應!”
牧二望向云層中若隱若現的星軌,發現本該西沉的參宿四竟高懸中天——整片天象都被人為篡改了。
殳珉瑤突然將星簪插入客棧順來的《太乙渡劫經》殘頁,星光在紙面勾勒出立體地圖:
“葬星灘在泣血谷底,那里很是危險,異族都不愿意前往……”
話未說完,殘頁上的血色“劫”字突然活過來般撲向她咽喉。
牧二并指如刀斬斷血字,指尖卻被腐蝕出白骨:
“好個請君入甕。”
赤海少主突然撕裂上衣,血戟刺青脫離皮膚浮在半空:
“請主人賜予天寶權限!”
牧二彈指將琉璃塔虛影注入血戟,刺青瞬間暴漲成三丈巨戟。
當巨戟劈向扭曲的參宿四時,整個虛假天幕如琉璃般碎裂,露出后方真實的晦暗月相——子時未至,離約定時辰還剩兩個時辰。
“夠用了。”
牧二抹去指尖黑氣,望向東北方隱約浮現的赤海族戰船輪廓,“該給追兵們準備份回禮了。”
琉璃塔第五層突然亮起,被困在秘境中的靈淵逸風被強行抽取一縷魂魄,化作引路磷火飄向葬星灘方向。
……
葬星灘的磷火在子時驟然變成幽藍色。
牧二踩著潮汐節奏將最后一顆星砂釘入礁石:
“九淵的人喜歡在丑時方位布殺陣。”
殳珉瑤突然扯住他衣袖,星簪尖端滲出黑血滴在卦象上:
“卦象有變,坎位生門被鎖死了!”
赤海少主胸膛血戟刺青突然灼燒起來,他悶哼著單膝跪地:
“主人,他們在抽我的血煞氣……”
牧二并指按在他天靈蓋,琉璃塔虛影自掌心灌入:
“天寶宮在反向標記追蹤者。”
塔身第三層亮起時,灘涂上浮現出九名黑衣人影。
每人腳下都延伸出赤紅絲線連接著赤海少主的刺青。
“坎水生巽木——”
殳珉瑤突然揮簪劃破自己手腕,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陣圖,“請世子改震位為景門!”
潮水突然逆流,九淵使者從倒灌的海水中踏浪而出。
為首者面具上刻著殘缺的《太乙渡劫經》符文:
“牧世子可知,天寶宮最初叫做噬主棺?”
他指尖彈出一枚玉簡,上面赫然是京主虛影被三千殘念反噬的畫面,“歷代宮主皆亡于群戮……”
牧二突然捏碎腰間玉佩,玉屑在琉璃塔照耀下化作三百六十根金針:
“玄冥尊者沒告訴你?”
金針暴雨般射向使者們足下赤紅絲線,“赤海族的血契最忌庚金!”
絲線崩斷的剎那,赤海少主的血戟刺青突然脫離皮膚,化作實體貫穿兩名使者咽喉。
殳珉瑤趁機將星簪插入濕潤沙地,北斗陣圖借漲潮之勢瞬間擴張:
“乾坤倒轉!”
九淵使者腳下的殺陣突然亮起星輝,原本鎖定三人的死門竟變成吞噬靈力的漩渦。
牧二踏著陣眼騰空而起,琉璃塔虛影暴漲三丈:
“京主怎么死的我不關心——”
塔底“蜃”字古篆突然活過來般游動,“但你們該看看噬主棺真正的用法!”
被困在陣中的使者突然慘叫,他們面具上的經文竟開始蠶食血肉。
殳珉瑤星簪上的裂紋突然蔓延到虎口:
“世子,他們在用《太乙渡劫經》轉嫁反噬!”
牧二翻轉琉璃塔,第五層封存的炎魔熾焰被強行拽出半截身軀:
“紅蓮業火焚不盡因果?那就燒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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