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二覺得這殘魂也忒愛殺人了些。
只是殘魂話音未落。
令牌劇烈震顫。
牧二的手幾乎都要握不住。
低頭一看。
九頭兇獸虛影同時發出哀鳴。
更加讓人覺得夸張的是。
牧二看見自己胸口浮現焚天印的位置正在滲血。
血液滴落處虛空竟被腐蝕出黑洞。
“老東西,你在令牌里動了手腳?”
牧二終于恍然。
“終于發現了?”
殘魂抬手撕開偽裝,顯露布滿裂縫的魂體。
“本尊乃焚天戰尊,當年被九大兇獸反噬,只能將殘魂封入令牌。每任宿主替我收集足夠血食,待九獄全開之時…………”
牧二冷冷笑著,突然吐出一大口精血撒在令牌上。
焚天印爆發出劇烈的光芒
九頭兇獸虛影竟調轉方向撲向殘魂。
“真的白癡,現在居然就想著動手,你真以為我是七境?”
“什么?”
“啊--”
殘魂發出慘叫。
燃燒的星辰鎖鏈根根崩斷。
牧二道:
“多謝你教會我如何駕馭兇獸…………”
令牌中的混沌空間開始塌縮。
殘魂轟然破碎,發出最后的詛咒,道:
“你會被九獄徹底吞噬…………”
話音未落。
牧二已扯出殘魂最后的魂絲,將其喂給躁動的窮奇頭顱。
“該走了,繼續上路。”
牧二喃喃自語。
心中可惜。
本來以為令牌中有著新的本源,沒想到只是禍害。
唉
牧二抹去嘴角血漬正要離開。
令牌深處突然傳來空間震蕩。
九獄焚天令表面浮現出星圖脈絡。
牧二急速退后。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這個道理牧二自然是懂的。
某顆燃燒的暗星中突然傳出沙啞聲音,道:
“中天界萬骸城,持令者三日后子時到血髓閣碰面。”
中天界?萬骸城?血髓閣?
牧二腦子中浮現出一連串的問好。
只見令牌背面“焚天”二字滲出暗金色液體。
在虛空凝結成半張殘缺地圖,標注著橫跨二十七星域的躍遷路線。
然后就沒有了動靜。
牧二小心上前,指尖摩挲著地圖上蠕動的星紋。
“去嗎?”
牧二心中問自己。
得去!
牧二瞇著眼睛,暗自思忖道:
“我現在有著八境的實力,若是本尊到來,可以硬克八境巔峰,九境之下,應該沒有太多的危險。”
“而現在天道并不關注我,可以前往試試!”
走!
按照星圖躍遷。
七日后。
牧二踏進中天界界碑。
眼前正是骸骨堆砌的城墻。
在牧二的視網膜中,三顆紫色太陽正從城池后方升起。
如此異象。
在這里的異族怎么生活?
牧二沒有多想,抬步往前。
守界異族生著四臂蛇尾。
鱗片縫隙里流淌著液態星砂。
這種種族在寰宇中帶著天然的優勢。
他橫戟攔住去路,道:
“人族武者需繳納三斤魂髓。”
牧二皺著眉頭,拋出的九獄焚天令。
令牌自動懸浮。
兇獸窮奇虛影發出咆哮。
衛兵手中青銅戟突然熔成鐵水。
“你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