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圣雖只有三十出頭,但盛名已久,八歲就憑著一首詠雞,一鳴驚人。
林軒卻直呼其名,這讓蘇文的粉絲頗為不爽,紛紛痛斥林軒不尊重蘇文。
葉不染穿著一身絳紅色斗篷,絕美的臉蛋充滿了冷意,她冷眉直視林軒:“身為晚輩,不尊詩圣,只曉得招惹是非。”
一聽葉不染訓斥林軒,圍觀者更加興奮。
世族子弟都知道林軒和葉不染有婚約,但眾人都知道,林軒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鮮花怒馬的少年將軍。
現在的林軒不過是一介白身,和葉不染身份懸殊。
許多人尚不知林軒已經寫了退婚書,所以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以林軒現在的身份,面對葉不染絕對會低聲下氣,極力的討好葉不染。
畢竟他不在是侯府世子,和葉不染的婚約是他唯一翻身的機會。
眾人戲謔的看著林軒,看他如何面對葉不染的怒火。
可出乎意料的是,林軒沒有想象中的低聲下氣,而是雙眸冷漠的看向郡主,聲音冷徹的說道:“與你何干?管的這么多?”
全場人聽到林軒這句話都倒吸一口涼氣,滿面震驚的看著林軒。
葉不染本想仗著身份,出言教訓林軒兩句。
沒想到林軒竟敢當眾懟自己,當即美艷的小臉氣的紅撲撲的,她身為郡主,不可能當著京城大儒的面和林軒對罵。
可林軒還沒結束,葉不染要求退婚,他并不生氣。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充分尊重葉不染的意愿。
可她要的不僅是退婚,更是讓林軒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身上。
說白了,就是讓林軒當眾承認,退婚不是她葉不染的要求,而是林軒自慚形穢,德行有虧,配不上她。
殺人,還得誅心。
“蘇文不過三十余歲,與我等屬于同輩,我怎么就不能稱呼他的名字了?”
“況且,他的確輸給了我。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教訓我,誰給你的臉?你以什么身份教訓我?”
林軒一頓輸出猛如虎,說的葉不染啞口無言,臉憋的通紅。
以前他對葉不染事事遷就,養成了她這一副刁蠻任性的性子,可現在林軒根本不會慣著她。
葉不染氣的眼睛發紅,委屈的看向周淵:“夫子,你還管不管林軒了?就這樣讓他滿口胡言?”
周淵一臉無辜道:“林軒沒說錯,小詩圣的確在詩上輸給了林軒。”
“什么?”
圍觀者皆是一臉的震驚,林軒在詩上贏了小詩圣?這怎么可能?蘇文可是三歲識字,五歲同文,八歲就能做出詠雞的神童!
他們承認林軒在詩上有些天賦,可贏蘇文,他們還是難以置信。
葉不染臉上充滿了驚愕,不敢相信周淵說的話。
“夫子,你為了袒護林軒,也不能如此造謠,貶低小詩圣吧?”秦安急了。
“我師父就在場,豈容你們污蔑!”
蘇文聽的臉一陣白一陣青,尷尬至極,心想著誰承認有你這個徒弟了?
蘇文之所以交代秦安,不要把自己收他為徒的事情公之于眾,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收了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