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陛下為何讓你過來談判?”謝書銘疑問道。
雖說林軒當初帶著三千鐵騎深入漠北,屠了赤戎幾十個部落,但他剛剛恢復官職,陛下不可能這么快就重用他。
林軒思索了一下,將那日和葉玲瓏一起給赤戎使臣治病的經過說了一遍。
謝書銘眼前一亮:“竟還有這回事?你應該早點和我說才對。”
“本就是一些小事,我也沒當回事。”
林軒笑著說道。
兩人各自回去,第二天談判繼續。
談判前期,雙方就是吵架,逐漸的試探對方的底線。
“懶的和你們這些兩腳羊爭辯,有本事咱們戰場上見真章?”拓跋山吵不過北乾的文臣,氣急敗壞的說道。
兵部的張乾不甘示弱:“我大乾怕你不成,我們金校尉在,有本事和他比劃比劃!”
金珂有了用武之地,神色多了幾分得意,手按著腰上的金刀。
林軒這才知道,金珂犯了這么大的錯誤,張逸輔依然讓他參加談判的原因。
原來是用來侮辱赤戎的。
拓跋山惱羞成怒,目光看著金珂腰上的金刀,這可是赤戎單于賜給最心儀的女婿的,不料卻被金珂一箭射死,金刀也被繳獲。
這是赤戎的奇恥大辱,拓跋山拿出一張帶血的披風,扔在談判章前。
“這是北乾大將韓道源的披風,韓將軍的尸首早就被草原上的狼崽子啃光了。”
兵部員外郎張乾一拍桌子,呼啦啦幾個與赤戎交戰過的將領進來。
“我幽州鐵騎所向無敵,打的赤戎不敢南下牧馬。”
“就你們幽州也配,幽州唯一的馬場早就是我們赤戎的了。”赤戎使臣怒吼。
雙方吵的是不可開交,嗓門喊的越來越大,整個談判宛如菜市場一般。
金珂剛毅帥氣的臉上帶著一抹高傲,故意將手里的金刀放在顯眼的位置,然后輕蔑的掃了林軒一眼。
聲音諷刺的說道:“林軒,這金刀是單于女婿的,足以滅赤戎的氣焰,而你不過是御馬監的一個奴隸,拿什么和我搶女人?”
“今日你設計坑我,這個仇來日我定會十倍奉還。”
說到最后,金珂的語氣十分兇狠,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林軒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把金珂當回事。
兩人既然已經結仇,還不能讓人家罵兩句?
不過金珂口中的女人,林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是一個虛弱至極的女人罷了,和葉玲瓏比起來,直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吵架就是相互試探。
林軒則是一個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根本就不參與進來。
這樣惹得不少人的不滿,陛下派你過來,是念在你曾經深入漠北,可以以此威懾赤戎。
可你卻一言不發?
金珂卻春風得意,面對赤戎使臣,他是據理力爭,贏得不好人的好感。
畢竟這幾年,與赤戎的交戰中,也就遼東軍有些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