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和千道流的目光都落在了千仞雪的身上。
千道流欲言又止，他不希望千仞雪去承擔那未知的風險。
千仞雪神色復雜，她的心理壓力很大，看了一眼爺爺千道流，又看了一眼老師蘇然，沉息，開口道：
“老師，爺爺，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也都有自己的道理。”
“殘星黯黯同悲嘆，冷月凄凄共斷腸。”
“縱折羽翼墮天使，或可神魔通天路。”
“這數月的修煉，我真切感受到了墮落之羽給我帶來的力量，黑暗與光明融合產生的墮落力量，更強，強的甚至不止三分。”
“或許遵循神圣天使之路是一個風險更低的選擇，但是我想嘗試不一樣的修煉，不再是命運和既定之路，我想跟老師踏出屬于我自己的路！”
“爺爺，你就讓我去闖一闖吧，哪怕失敗了，至少我來過，我試過，我成長過……”
千仞雪說出一番帶有深意的話。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商人的孩子走向金錢，農民的孩子邁向田地，政治家的孩子登臨權柄，我們是否有勇氣踏出自己的命運傳承，去尋找新的道路？
聞言，千道流看到了千仞雪目光之中的堅毅和希望交織，這是他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的神采。
好像，她雖然在桃源學院學習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是她最自在的日子一般。
是了，那是自由，是嘗試，不再是束縛和規訓。
縱然是千道流自己，也被天使神規訓了太久，已經忘記了自由的感覺。
“雪兒，你……”
“咳咳——”
千道流猛然咳嗽了兩聲，深深沉了一口氣：
“或許，我真的老了。”
“蘇院長，我聽過你的教育能力出彩，也見到你的實力，但你真的擁有培養神明的能力嗎？”
“你的弟子中，除了雪兒之外，是否出現過任何一位神明，哪怕是通過神考的弟子？”
“但是，作為雪兒的爺爺，作為天使神的神仆，我必須盡到自己的責任。”
“為了雪兒考慮，我希望雪兒能留在武魂殿，暫緩修煉墮落之力，先主修光明之力，若是蘇院長真的有培養神明的能力，到時候我便放心讓雪兒踏出墮落天使之路，蘇院長你認為呢？”
“爺爺！”此言，千仞雪急了，喚了千道流一聲。
【叮——】
【檢測到神級質疑，檢測到神級質疑，是否開啟弟子育神計劃？】
【是否開啟育神計劃？】
【育神計劃開啟。】
【所有弟子獎勵升華，系統魂骨獎勵底線提升至一萬年，花草獎勵底線提升至次仙品，魂環、魂骨提升液底線提升至千年級別……獎勵新增專屬神器培養、專屬坐騎培養……】
“可以。只要你能接受雪兒的修煉進度拖延即可，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蘇然淡淡道，雖然他是千仞雪的老師，會盡力讓她變強，但他也不會強迫她修煉。
“拖延，總是有機會的，比走錯路要好。”
蘇然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千仞雪一個先天二十級魂力的神選之人，二三十歲了還是七八十的原因了。
“隨你們了。”
“東老師，我們該回去了。”
蘇然扭頭看向了比比東，微微一笑，傾城絕世，就算是廢墟之中也能開出唯美的桃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