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三道紅袍倩影分別對著不同的三道藍袍男子飛蛇而去:
“公子勇敢無畏,明知姻緣水中有毒,竟還敢以身犯險前來取水,小女子欽佩無比,我愿與公子交換紅繩同心,不知道可否?”
“公子氣定神閑,明知此處剛引騷亂,卻依舊淡然處之,乃有隱者風范,不知可愿相識成為朋友?”
“公子端詳中毒者許久,該是精通毒理,在思考如何為她們解毒?小女子也略懂醫藥毒理,可一同研究?”
第一人:“小姐好眼光,本人確實膽量過人,且不瞞小姐說,我看這姻緣水有毒,正想取一些珍藏,以后誰讓我不高興,我就毒誰。”
雪舞:“……”
第二人:“姑娘謬贊了,在下只是喜歡看她們哀嚎痛苦模樣,平日里少見,如此良機,不得不看,多看,愛看!”
水冰兒:“……”
第三人:“毒理?我不懂這個,我只是在想,她們身中怪毒,我若是將她們帶走酒店研究一番,有沒有替她們解毒的希望?姑娘你有性趣與我一起嗎?”
“我性你媽,滾。”
獨孤雁面色冷漠,一巴掌差點給這男子扇飛,面具上都出現了裂紋。
找老師結果找了個趁虛而入想‘撿尸’的,真晦氣。
遭遇滑鐵盧的水冰兒、雪舞、獨孤雁三人相視尷尬一笑:
媽的,失敗,太失敗了。
老師沒找到,引來了一堆牛鬼蛇神。
難道我們這么不了解老師嗎?
也就在幾位學生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時候。
情緣街最高的樓閣頂端。
一位身穿藍袍,面帶無紋面具,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灑脫之氣,正品著桃花酒,坐在高處,足以俯瞰大半個姻緣島的風景。
姻緣井的場景,自然也難逃他的慧眼。
一位身穿紅袍,面帶三叉戟紋路的女人身影輕輕落在了旁邊,柔聲道:
“學生施毒傷人,蘇仙師竟還有閑心在這飲酒閑看,想必是早有料想了。”
“這丫頭下手確實黑了些,不過還是有分寸的,玩夠了,她自會幫她們解毒,或許還會送給她們一場造化。”
蘇然漫不經心道,所說也不假,獨孤雁這幾個大師姐,看似還是學生,其實在當今魂師界中,已經算得上是高人了,幫這幾個二三十級、三四十級的小丫頭、小子蛻個身,提升一兩級魂力,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大祭司倒是閑情逸致,竟也來參加這海神緣?莫非割舍過往,重活新生,想通了?”
“不過,大祭司你這可是作弊了,你看別人身份透明,別人卻不知你的身份。”
“確實是想通了。”
想被蘇仙師通一通。
“心有一位意中人,只是苦于不知如何增進感情,這海神緣也算得上是一場機會。”
“至于作弊……咯咯咯,蘇仙師,你這不是也知曉我的身份了嗎?”
波塞西笑道,也沒有什么拘束,掃過裙擺,便坐在了蘇然的旁邊。
“高處獨飲豈不孤寂?可有幸陪蘇仙師共酌?”
“請便。”
蘇然遞給了波塞西一罐桃花酒。
其實,他也并非獨飲。
自從深海魔鯨王渡神劫獻祭,化身鯨龍神融蘇然神環,神魂隱藏神環之中一直陪伴在他身邊,跟蘇然討酒吃,這才有了蘇然常飲酒的轉變。
酒過三巡,月光暗淡,時間已近午夜,果然如蘇然所料,獨孤雁這幾位弟子辛辛苦苦將周圍圍觀的那種男子檢索了個遍,還是辨認不出老師來,反而被各種奇葩氣得臉都綠了。
最后只得幫這些中毒的人解毒了,還幫她們疏通了經脈和魂力堵塞瓶頸,其他幾位師妹也奔忙了大半夜,一邊找老師一邊玩,最后累得跟狗一樣靠在同心樹下休息。
而這邊,波塞西喝了桃花酒,又得知獨孤雁解毒,心情大好,柔美的臉龐泛著潮紅,從手腕上取下了獨一無二的,刻著一個西字的紅繩,在蘇然眼前晃了晃:
“我知蘇仙師參加海神緣乃是弟子要求,不過,既蘇仙師來了,那也算是一場緣分,不能白來,不知可愿與西兒交換紅繩同心,一同體驗一番這海神緣大會的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