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情大條的守護法師想要阻止,卻被原本趕來取血劑的軍法師們攔下,此時的他們臉色已經黑如鍋底,要知道這可是準備拿去前線使用的血劑,竟然是病血!!!
踏入隔離區的那一刻,直播鏡頭猛地一頓,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擊中。
下一秒,傳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咳嗽聲與嘔吐聲,雜亂、潮濕,仿佛來自尸坑深處。
白色帳篷下,一排排病床像尸體停放架般整齊,床上的病人有的蜷縮抽搐,有的渾身潰爛,面色蠟黃、雙眼空洞,口中不斷發出像鬼哭一樣的哀嚎,仿佛正被活生生吞噬。
“快過來——快給這個拍特寫!”有攝影師低聲喊,鏡頭掃過病床,許多人病情已發展至晚期,皮膚大片脫落,血肉模糊,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腐臭與絕望。
陳昊強忍惡心,快步走向一位發著高燒、已經神志不清的中年男子。他的額頭滾燙,嘴唇發黑,呼吸微弱。
“就他了。”陳昊沉聲道,伸手從背后的藥籃中取出一株鷹紅草,迅速剪下葉片,指尖飛快地碾碎成漿,混入溫水,扶起男子的頭,小心地喂服下去。
“這人看著快不行了,我們先救他試試。”他轉向鏡頭,眼神冷靜堅定,“如果鷹紅草真的有效,就會在他身上見到結果。”
直播間寂靜了兩秒,隨即炸開:
【哥們是真的拼了……】
【看得我手抖,感覺像末日現場】
【這要是真能救人,星冕藥業全是殺人犯】
【陳昊,我記住你了……你小子要是活著出來,我請你一輩子火鍋!】
所有鏡頭都對準那位男子,時間仿佛在等待中凝固。
三分鐘后,男子喉嚨里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接著手指微微顫動,額頭上滲出密密的一層冷汗。
五分鐘,他的呼吸開始均勻,體溫監測儀從41度緩緩降至39度,臉色由紫轉紅。
“有反應了!他體溫在降!”一名記者驚呼出聲。
十分鐘后,男子眼皮微動,睜開眼的那一刻,全場像被電流擊中般一震。
“水……有水嗎?”他虛弱地低語。
陳昊親自將水遞上,然后再次望向鏡頭,緩緩開口:“鷹紅草有效。這不是奇跡,這是常識,我們繼續。”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陳昊帶著人馬,連續挑選了幾位病情不同階段的患者,有的高燒昏迷、有的口吐膿血、有的四肢抽搐、眼球充血。
同樣的方法:鷹紅草碾碎、溫水送服。
一株株平凡無奇的草藥,在鏡頭下變成了生與死的分界線。
十五分鐘后,第二個患者開始咳出黑血,體溫驟降,面色迅速好轉;第三個更為驚人,服藥十分鐘后竟緩緩坐起,呆滯地望著天空,眼中第一次有了焦距。
現場一片死寂。
下一刻,無數病人家屬猛地涌向陳昊這邊,哭喊著、磕頭著,甚至連人都快攔不住。
“救救我家孩子,他還在喘氣,他還能撐下去!”
“求求你,我有錢,我給你錢,我只要一株草藥!”
“記者同志,求你把我拍進去,讓他們看到我還活著,我不想死在這里啊——!!”
控制線瞬間崩潰,整個隔離區開始沸騰。那些曾經麻木無助、奄奄一息的病人,紛紛掙扎著坐起,用力嘶吼、嗚咽,拼盡全力伸出手朝鷹紅草的方向爬去。
陳昊也無奈退后,讓幾名志愿者攔住這些激動的家屬,他手中的鷹紅草就這么點,只能先給重癥使用,一番安撫后,再三保證一天內就會有鷹紅草,總算說服了他們。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希望每個看到這場直播的人,都能幫忙轉發這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