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如鐘似鼓,仿佛帶著某種難以抗拒的權威壓制,伴隨著的,是一道黑色和風長袍的身影,從人群中穿越而來。
望月名劍,日本魔法世家望月家當代家主。
伴隨著他那股不容忽視的超階氣勢出現,陳昊跟望月千熏都下意識停了手。
望月名劍站定,眼神落在望月千熏身上,眉頭緊蹙:“千熏,你怎會如此失態。”
此刻的望月千熏,眼圈泛紅,神情激動,胸口劇烈起伏不定,哪還有半點名門千金的端莊模樣,簡直像個在市井中被人破口大罵的潑婦。
“他……他罵我……他說我是……妓女……”她聲音哽咽,語調帶著顫音,明明怒不可遏,卻又委屈難言。
可望月名劍只是眼神一沉:“你一個望月家的人,會為了區區一句粗俗罵語就亂了心性,丟了風度?”
望月千熏身形一震,咬唇不語,哪怕憤怒依舊在胸腔翻騰,也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時,陳昊卻沒有給對方面子,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反將問題推回去:“老頭,你們日本國館就是這么接待友邦代表隊的?剛一進門就安排個高階法師上來找茬?要不是我們實力過得去,是不是真要把我們扔下山去?”
在場日本法師臉色頓時難看無比,望月千熏更是氣得牙齒直咬,恨不能立刻再次出手。
望月名劍卻眼神一沉,語氣稍帶敷衍地解釋:“這……只是個誤會。千熏并不知道各位是來自龍國的國府代表隊。”
一聽陳昊把事情往國際層面上引,望月名劍也不得不開始做些外交姿態,試圖降溫。
可陳昊根本不給臺階下,聲音反而更冷了幾分:“誤會?我可不信一個高階法師會感知不到我們一行人的修為。更何況,她不僅認出了我們是龍國人,還出言挑釁,甚至主動動手。”
“你想說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看——她只是不在乎我們的身份。”
話音落下,周圍空氣如刀鋒般冷冽。
望月名劍的臉色終于變了,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卻只能沉聲道:“……望月家的確有失察之責。”
“千熏,向諸位貴客道歉!”隨即,望月名劍嚴肅的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望月千熏卻猛地抬起頭,臉色蒼白,雙眼卻因憤怒與屈辱而布滿血絲。
“家主……你讓我……當眾向他道歉?”她的聲音在顫,語氣幾乎帶著撕裂般的難以置信。
“他罵我是妓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還要我道歉?!”
她的音調越說越高,話語開始失控,眼角已泛起淚光。
“你要我認錯?我寧可去死!”她厲聲喝道,猛地轉身,臉上滿是漲紅與扭曲的倔強。
望月千熏快步離開,和服下擺隨風擺蕩,在山門前劃出一道決絕的殘影。
望月名劍的眉頭擰成一團,目送千熏背影離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沒有當場阻止,再逼就要決裂了。
“真是萬分抱歉,一切都是我們望月家的錯,此事與日本國館無關,老夫再此代千熏向諸位道歉了!”說完,望月名劍這個老頭竟朝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沒辦法,不這么做不行,日本同樣有國府隊需要挑戰別國國館,今天這事處理不好,恐怕會嚴重影響日本國府隊成績,甚至難以進入威尼斯決賽圈。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下陳昊也不好再發難。江昱連忙上前將對方扶起,怎么說也是長輩,都是國際領導人,要是讓他師父龐萊知道把人逼成這樣,恐怕饒不了他。
隨后,望月名劍挑了幾個比較有眼力勁的,帶著陳昊等人進入了西守閣中,深怕這個硬茬再找事。
……
晚宴時,國府隊的女生們也到了,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顯然都狠狠消費了一波。
“很有閑情啊,記得韓國隊來的時候可是一個個沉浸在修煉當中,結果還是沒能拿到我們的國館勛章。你們倒好,來大板第一件事就是購物,簡直跟世俗女孩一樣。”主座上,一名老女人開口道,應該是國館導師。
更年期到了,十分看不慣這些年輕女性奢靡。
“我們這么年輕,世俗一點怎么了。再說,你們這也就一般般吧,用不著太認真。”蔣少絮已經得知了陳昊等人來時的沖突,因此說話比原著更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