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宜諾斯艾利斯昨夜被突襲,經過短暫的抵抗之后,當地協會守備部隊損失慘重,被迫撤退。布宜諾斯艾利斯已淪陷。】
這下可好,‘布宜諾斯艾
利斯戰役’這堂課還怎么繼續下去?
六十年前付出慘重代價打下來的重要城市,如今一夜失守,這怎么解釋?
包括黎宇在內,大家回過神來,看向講臺上的那位。
講師接下來要怎么說?
這堂課還能繼續下去么?
只見講師沉默半晌,猛地一拍講桌,憤怒道:“悲哀!你們懂不懂?這是我們法師協會的悲哀,是對那342名法師前輩的嘲諷,更是對那321位犧牲法師的背叛!”
臺下的學徒們都有些懵了。
講師的目光掃視一圈,看著諸位學徒,就好像看見了法師協會內部萬千的麻木者。
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先是非洲,再是北美,如今連南美洲都越來越守不住了!當年那些前輩先烈,如果看到今天的協會坐擁三百萬法師卻不斷后退,不知道會有多么失望!”
學徒們噤若寒蟬。
講師拍完了桌子,右手捏成拳,撐在桌面上,沉痛道:“三百多萬法師啊,卻沒有多少人愿意去南美洲,愿意去戰場上。你們畢業之后也只會計算著工資貢獻點,比較著私人公司和協會崗位哪個更舒服……”
就在這時,學徒之中響起了一個悠然的聲音:“你不也是嗎?”
講師不由得愣了一下,惱羞道:“是誰在說話?站起來跟我說!”
黎宇便站了起來。
這位講師的課,他聽了不止一次兩次,聽多了實在有些膩歪。
幾乎每一次,這位講師都要贊揚一遍先賢,再貶低如今的法師。問題是貶低其他法師也就罷了,還總是會帶上教室里的法師學徒,偏偏又把他自己摘出去。
黎宇淡然說道:“講述歷史,講到前輩先烈的時候,是‘我們法師協會’。講到現在,埋怨的時候就是‘你們’,講師先生的人稱代詞用的可真靈活。”
在站出來之前,黎宇已經查過了。這位講師在學院里授課將近十年,至今還摸不上‘教授’級別的邊。而自己雖然仍舊是學徒,但艾拉提醒過,已經可以考慮考慮怎么招攬人心了。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找個機會試試這種人數比較多的舞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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