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在黑色光柱即將洞穿胸口的剎那,將最后的靈氣盡數注入混沌青蓮。丹田處的青蓮驟然迸發震顫,葉脈間流轉的天道符文如同被點燃的火種,迸發的光芒中隱隱浮現出遠古混沌初開時的景象。他的發絲根根倒豎,皮膚下的血脈因靈氣超負荷運轉而鼓脹成青紫色,宛如無數條蚯蚓在皮肉下游走。血管爆裂的細微聲響混著骨骼噼啪作響,仿佛有千萬個雷劫同時在體內炸開,任逍遙喉間溢出半聲悶哼,卻強行將這股劇痛咽下,額頭青筋暴起如盤虬臥龍。
剎那間,青蓮仿若被點燃的遠古太陽,綻放出足以撕裂幽冥的刺目白光,化作直徑百丈的光盾擋在身前。光盾表面流轉著液態的星辰軌跡,每道光暈都凝結著開天辟地的法則之力。當光柱觸及的瞬間,光盾邊緣騰起萬千道金色鎖鏈,試圖將這股毀滅之力束縛,但時空之力的侵蝕如同沸騰的硫酸,鎖鏈接觸的剎那便發出刺耳的熔斷聲。那些由天道法則凝成的鎖鏈,在時空之力的腐蝕下,竟滲出暗紫色的血淚,每一滴墜落都在虛空中灼燒出焦黑的孔洞,仿佛連法則本身都在為這場力量的碰撞而悲鳴。
時空之力撞擊在光盾上的瞬間,方圓十里的巖壁如同被巨靈神揮錘擊碎,碎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聲波所及之處,空氣扭曲成漩渦狀的漣漪,像是平靜湖面被投入萬鈞巨石,層層疊疊的氣浪將沿途的鐘乳石震成齏粉。整個洞穴的穹頂開始龜裂,無數道裂縫中滲出幽藍色的虛空亂流,所過之處的巖石寸寸湮滅,在虛空中形成一個個微型黑洞。這些黑洞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連光線都被扭曲成詭異的螺旋,遠處傳來時空撕裂的嗚咽,如同上古兇獸瀕死的哀嚎,在洞穴中久久回蕩。
他的雙手在光柱余波的啃噬下血肉橫飛,虎口完全撕裂,森森白骨在雷光中若隱若現,鮮血順著劍柄蜿蜒而下,滴落在布滿咒文的地面,竟詭異地匯聚成一只只振翅欲飛的血色蝙蝠。那些血蝙蝠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撲向四周的巖壁,啃噬出深淺不一的血痕,每道血痕中都滲出黑色的詛咒之絲,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細密的死亡大網。血網所籠罩之處,空氣開始凝結成粘稠的黑霧,黑霧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聲,仿佛是被囚禁的亡魂在訴說千年的冤屈。
光盾表面的蛛網狀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每一道紋路都泛著漆黑如墨的死亡氣息,仿佛是死神親手刻下的索命符咒。裂紋中不斷溢出暗紫色的瘴氣,所到之處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現實與虛幻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任逍遙恍惚間看到無數張扭曲的面孔從裂紋中探出,那些都是被蝙蝠之祖吞噬的修士,他們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幽綠的鬼火,伸出枯槁的手指抓向他的魂魄。其中一張面容尤為清晰,那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嘴角還掛著半凝固的血泡,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望與對死亡的恐懼,這一幕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敲擊在任逍遙的心頭。
隨著一聲震碎時空的轟鳴,光盾轟然破碎,沖擊波裹挾著毀滅之力將任逍遙掀飛出去。他的身體在高速飛行中與空氣劇烈摩擦,衣物瞬間化作飛灰,皮膚表面被劃出無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撞擊巖壁的剎那,他聽到自己胸骨斷裂的脆響,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心臟。后背撞上尖銳的石筍時,劇痛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意識在疼痛中劇烈搖晃,他卻在半昏迷間看到自己的鮮血飛濺在巖壁上,竟組成了一幅詭異的預言圖——那是他手持巨劍斬殺蝙蝠之祖的畫面,卻又在下一秒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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