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楊峻在村里都沒有看到七叔的蹤影。
本來還想著快點前往省城呢,這下不得不老實等待一番。
不過他也趁機多給那幾條大魚兒喂些靈水,爭取在前往省城前再長大一些。
靈水的催化作用實在驚人,只要喂魚兒喝下一滴,接連兩天之內,它都會瘋狂進食,轉而化作自身的血肉,很快就能膨脹長大。
這樣的效果在楊峻身上卻很難看到,大概率是人和魚的差距極大。
即便如此,他長時間服用靈水下,身體的健康也是能夠清晰感覺到。
為了實驗出結果,他還在植物上狠下心滴了一滴,同樣效果明顯。
一株玉米,只需要一滴,就能夠在一天內完成從生長到開花結果收割的過程。
一畝地一滴就能增加十天的生長進程,放置在獨立的一株上,那效果更是立竿見影。
時間已經來到了八月底,再過幾天就到九月了,而這時楊峻總算蹲到了七叔范新河。
范七叔家也是石木結合的房子,不過足有三間房,中間留了一個院子,四周用籬笆給圍上,對城里人來說,肯定是充滿了田園風光的色彩。
周五傍晚時分。
“七叔,回來啦。”
楊峻正好過來呢,一眼就看見七叔準備回屋,趕緊叫住。
“是小山啊,你咋過來了?進屋拉呱拉呱。”
七叔撫了撫灰白的胡須,面帶笑意。
他家的范元杰和楊峻從小就是朋友,所以楊峻也經過到家里來玩,倒也沒那么多客氣。
隨著七叔進屋后,屋里的七嬸看到他也沒詫異。
“七嬸。”楊峻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小山,和你七叔先拉呱,俺去做飯,待會兒吃了再回去。”七嬸熱情說著,然后就去了灶臺忙活。
兩人進到前屋坐到炕上,七叔給他抓了一把南瓜子,又自顧自地抽出煙桿子點上旱煙。
煙霧寥寥,嗆人的味道傳出。
他才說道:“你小子沒事可不會過來,說吧,有啥事找俺?”
楊峻也沒隱瞞,開口道:“七叔,我想您給我開一張證明,我得去省城一趟。”
范新河眉頭一皺:“省城?你去省城干啥?”
這幾天沒找到七叔,楊峻也不是白等的。
他隨手就從兜里掏出了一疊紙來。
“七叔,這是我寫的文章,想要去省城的報社投稿。”
這就是他想出來的借口。
現在能在報社登載文章可是大事兒,相信七叔不會阻止的。
果然,看到他拿出來那一疊寫滿了的紙,七叔疑惑的心情頓時沒了。
不過他也是有些見識的人,雖然看不懂楊峻寫的是什么,卻也知道想要把文章登載在報紙上可不容易。
“你寫的是啥?真能去省城上報紙?”
楊峻語氣輕松道:“就是去試一試,沒準兒真能上呢?要是能掙點稿費回來,那我家欠村里的錢也能早些還上。”
“稿費是啥?”七叔迷瞪了,拿著煙桿的手都頓住,有些聽不懂。
楊峻一滯,還真忘了七叔雖有些私塾文化,但也不多。
“就是報社收了我的文章,見了報紙,那報社就會給寫稿人一些酬勞。”他簡單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