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泉胡同。
楊峻一路走到這里后,也不禁有些氣喘。
他是沿途打聽著地址過來的,距離不算太遠,就沒有乘車,差點后悔了。
省城的公交系統還算發達,畢竟歷史悠久,從1917年就有公交車出現,眼下已經引進了新的松花江牌公交車,和老牌的老鼻子公交一起運輸,同時也加快了后者的消失。
松花江公交車一次性能乘坐六十人,比起老鼻子一次二十人那就多了太多。
票價是三分到五分不等,看行駛路線的長短收費。
沒能坐車,楊峻就當鍛煉自己的身體了。
走到181號門口,他伸手敲了敲門。
在等待的過程,這才有心思仔細打量。
這個地方的建筑都有些復古,左右都是獨棟屋子形式,私人化嚴重,
不大會兒,里面傳出來一道有些警惕的聲音。
“誰呀?”
“嘎吱……”隨著門被打開,一道約摸五六十歲的人影映入眼簾,灰白的胡須和七叔差不多。
“是劉先生嗎?”
劉尚勛看是個帶著書生氣的半大小子,倒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依舊警惕問道:“你是誰家的娃?找我做什么?”
楊峻仔細看了看這位不知該叫大叔還是大爺的人,相貌和胡八爺說的能對上,特別是兩條眉毛快長到一起,那就更是確認無誤了。
認錯人了可不行。
他遞上胡八爺寫的信,說道:“這是給您的信,您看了就明白了。”
劉尚勛疑惑的接過,當看到信封上的字跡時,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拉了一把楊峻,一同到了屋里。
“你先坐,我看看信。”
屋子中呈現出不一樣的風光來。
這是一處較為緊湊的小院子,中間留了一方水池,再往里才是客廳。
這樣的格局楊峻看了都暗暗吃驚。
“能留下這座屋子,這位劉大爺家的情況看來不錯啊。”
當然了,現在的生活越好,他以后也越嚴重。
兩人到了客廳,楊峻就坐在一方椅子上靜靜安坐。
另一邊,劉尚勛則是更仔細地看著信紙。
隨著一聲嘆息響起,楊峻就聽劉大爺問道:“你的事兒我知道了,胡八爺他還好吧?身體怎么樣?”
“胡八爺挺好的,身體估計比我還好。”楊峻想著老爺子一拳的威力,自己怕是擋不住。
劉尚勛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那是當然的,八爺當年可是練了一手好把式,輕易七八個人也近不得身。”
楊峻好奇開口:“劉……劉大爺,您知道八爺練的把式叫什么嗎?”
他一直挺好奇胡八爺到底是哪一門的傳人。
“叫一聲劉先生就行,大爺還是別稱呼了。”劉尚勛撇了撇他,嘴角微抽,他可是文化人。
“是是是,劉先生。”楊峻從善如流改口。
劉尚勛這才點點頭,隨即將信收了起來,負手起身。
這時候楊峻才注意到這位大爺的打扮。
短發馬褂,身上那股子文化人的氣息假不了,就好似以前的私塾先生差不多。
他緩緩說道:“說起來,八爺的把式還是機緣巧合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