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還讓他幫忙?”
楊峻知道,胡八爺心中確實對張彪有些顧慮,否則這大半個月不至于不早些來找他,非要等到現在。
“盯梢的人不簡單,我需要借力打力,這方面張彪能幫上忙就好,也不需要他做太多。”
“師父,您放心好了,師伯母她們肯定沒事的。”楊峻安慰道。
“有我在,當然沒事。”胡八爺捏了捏胡須,瞪了他一眼自信道。
另一邊。
張彪很快就從張虎那兒得到了消息。
“什么?是老九的人?”
獨眼老者的神色頓時有些深沉起來。
他面容有些慍怒,開口道:“老九不是負責運送物資嗎?他怎么還插手八爺的事情?和八爺有過節?”
“去查!我倒要看看,他老九到底有什么仇怨敢涉及家人。”
“爹,這事兒要不和那邊說說再做?”
張虎顯然有些顧忌,小心翼翼問了一聲。
張彪則是不屑一笑道:“你以為那邊真的會管我們這樣的人打生打死嗎?在他們看來,我們自相殘殺才是最正常的。”
“當然了,追查的過程中不要太血腥,不然和那邊也不好交代。”
“明白了爹。”
張虎遲疑了一下,又道:“可那位八爺真的值得我們這樣做嗎?九爺那邊要是出事,咱們也要受責的。”
“下次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沒有八爺,就沒有你爹了,也不會有你的今天。”
“是,爹。”張虎一震,知道老爹是來真的。
“哼!老九也配稱爺?他給八爺提鞋都不配,當初不過就是一個街上挑糞的,要不是運氣好,他能有今天?”
常寧街,這是一處靠近西市的街道。
在省城中的兩大暗市中,北市濼河巷被張彪牢牢控制在手中,而西市,則是有兩家一起經營。
其中就不斷有人手從西市把東西搬運到常寧街這里來,這只是轉移貨物的普通手段而已,卻也要耗費不少人力物。
在一處大宅院中,這里看起來可比張彪那邊要好得多,處處擺放著精美的瓷器和古董,坐的椅子都是黃梨花木的,桌子似乎還是小紫檀的樣子,做工更是精美。
此刻,正有兩個人坐在這里談著話。
他們頭上雖然剪著短發,身上卻穿著復古的綢緞錦衣,似乎還過起了亡清時候的舊日子。
“黃兄,咱們這一身,也就只能在這兒的時候穿穿了,出了門還是得套著舊棉襖棉褲,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一個面容清瘦的老者似模似樣地品了一口茶,然后嘆息說道。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往日貴族的樣子,看來也是出身不凡。
在他對面,一個胖乎乎的老者套著合身的錦衣,倒也不算難看,他堆著笑臉道:“說來說去,其實還是現在太平時候好些,非要回到往日那日子,那可就真遭老罪了,我可不想呢。”
“對了黃兄,我請你幫忙做的那件事如何了?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