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村口。
楊峻看著熟悉的村子,腦海中也不由得回憶起了以往的生活。
和記憶中一樣,冬天的范家莊中沒有多少人外出,大多都宅在家里烤火啥的。
隨著他一進村,才有了寥寥幾聲狗吠傳來。
此刻的大地上不見一片綠色,不是被積雪覆蓋就是枯萎了等待春天的復蘇。
楊峻曾經還見過方圓十幾里沒有任何綠色的時候,那還是春天時節,因為所有帶綠色的植物都被大家吃光了。
想著幾年前的事情,他不由搖了搖頭。
沒有驚動村里的人,他徑直回了那個早已沒有人煙的家里。
門上的鎖已經出現了銹跡,曾經的院墻上更是爬滿了枯萎的藤蔓。
他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鎖,這還是老娘親自交給他的。
“嘎吱……”
已經離開了好幾年的原故,這院子中早已沒有人打理,所以顯得頗為荒蕪,雜草叢生。
甚至門口都生長出了幾棵高高的青草,這會兒早已焉巴。
再打開屋門,里面一股腐朽的味道傳來。
楊峻揮了揮手,把灰塵都給掃開。
隨即他動用了感知力,把每一個角落的塵埃都用小世界給帶走了。
不一會兒,屋里重新恢復了干凈整潔。
只是帶著霉味兒的被褥顯然是不能用了,所幸他早有準備。
回了自己的屋里,把竹屋里的被褥換了換,這就能睡覺了。
甚至他又用灶臺燒了火,煮了一碗面條吃下,這才隨著火炕溫度升起后爬上了床鋪。
靜聽著窗外又重新開始落下雪花,他逐漸睡熟而去。
一夜好夢。
翌日,一大早就起床的楊峻來到院子中央一如既往地打著拳法。
渾厚的拳聲仿若霹靂,哪怕是在隔壁,也能聽到這般響動。
范三叔嘴里叼著一根煙斗,聽著動靜眼中逐漸疑惑起來。
“他娘,俺怎么聽著這小山家里有啥動靜?不會是有牲口進去出不來了吧?”
真是一陣好罵。
范三嬸正給他燒著水準備洗臉,聞言沒好氣道:“誰家還能有牲口跑這兒來?不都放場口那邊兒讓老十一家看著呢嘛。”
“俺瞅著也對,可是這聲兒真不對啊。”
說著,范三叔忍不住踱步到了隔壁,果然聲響依舊存在。
直到他看到曾經上鎖的院門已經不見了鎖,這才有些恍然。
從門縫看去,里面果然是楊峻在打著拳,以前他在家的時候也是大清晨的起床練習拳法來著。
“小山?是你回來了嗎?”
范三叔有些激動問道。
楊峻剛好練完套路,收拳后過來打開了院門。
看見范三叔后,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三叔啊,昨天剛回來的,沒和你們說一聲。”
“哎呀,還真是你啊,小山,昨兒就回來啦?咋不來家里吃個熱飯呢,估計你們回來的時候都挺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