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望云看著丁義站在那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急了。
他連忙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小七!你既然知道亂神教,可有意愿加入?!”
“為師乃是亂神教白河郡白河分舵的清風堂主,只要你愿意,這堂主之位,今日便是你的了!”
說完,白望云一臉期待的看著丁義。
“以你的武學天賦,只要入了教,功法,丹藥,妖獸血肉,甚至女人,什么都能得到!”
而此刻的丁義,聽著白望云的話則是眉頭一挑,口中也并未回復。
白望云見此有些焦急,口中說道:
“小七!收下令牌快走吧!等你有時間再思考,等會陰陽宮的人一來,你我師徒可就都走不掉了!”
直到此刻,丁義才將目光看向了石桌上的令牌。
“師父啊,你知道你為什么這一次失敗了嗎?”
丁義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拿起了令牌。
“??”
白望云有些錯愕的看著丁義。
“你老了,師父,你對他們產生了恐懼,所以,你輸了。”
丁義看著白望云,單手緩緩用勁,頓時便聽到了那黑木雕刻的令牌在其手中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不消片刻,丁義松開了手掌,便看到一團團黑色碎屑從其手中飄落,并隨著微風飄蕩而去。
“一個只能躲在暗處的組織,一個只希望以計謀賭一賭的組織,師父,你說我為什么要加入?”
丁義看著目瞪口呆的白望云,忽然笑著說道。
“小七...你,你什么意思?”
白望云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丁義在想什么。
“我有我的路,師父。”
丁義說著,一把握住了白望云手上的紅印,而后那洶涌的罡勁瘋狂的朝著手掌上涌去,化作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白望云體內的邪毒源源不斷的朝著自己體內吸去。
“你瘋了!!”
白望云想掙脫,但丁義一身蠻力早已超過他的預料,加上他此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便只能坐在那急的直瞪眼。
丁義站在白望云面前,神情無悲無喜,那洶涌而來的邪毒剛一入其體內,瞬間就被等候已久的長青真氣分食殆盡。
不消片刻,白望云體內的邪毒已經被清理的干干凈凈,而丁義這才松開了手掌,并從懷中拿出了一瓶丹藥。
“師父,當初你送我一粒氣血丹,如今還你一瓶,你快走吧。”
丁義將瓷瓶放在了白望云的手中,緩緩說道。
“一起走!”
白望云看著丁義,連忙說道。
“師父,你我路不同,你指望別人,而我只靠自己。”
“弱者拜神,我拜自己!!!我要的是滅了這天下的神,而非僅僅是亂神!!”
丁義哈哈大笑,隨后一把按住了白望云的肩膀,隨后將他猛地朝著屋頂的方向一拋,隨后更是將瓷瓶甩了過去。
“我來的時候看到南宮師兄了,他好像遇到了點麻煩,師父,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他吧!”
白望云此刻體內邪毒盡消,換血武夫那強大的造血功能再次得以體現,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他本是干癟的身軀重新變得充盈起來。
而白望云也知道這丁義絕非凡人,自己這個師父已經再無法再幫助他什么,只得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屋頂上,并接過了飛來的瓷瓶,面色復雜的對著丁義喊道:
“小七,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一切小心!!為師在白河郡城等你!!”
說完,白望云身形一躍,整個人化作一道黑線跳入到了夜空中,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蹤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