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初到一個陌生地方就搞清楚地圖的習慣還是來自于丁義以前打游戲的時候。
而在剛才的肉鋪中,丁義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淡定,全然是他在前方的黑暗中用了一次超級強化。
這一次的強化足足耗費了他八百年的壽命,而在那破布上僅僅得到的只是六個字的提示:有人死,才能活。
所以,丁義便一直走在巫九華兩人的前面,并且在黑暗中一直窺探著兩人這邊的動靜,隨時準備出手殺一人。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危險是來自后方還是前方,萬一是前方,那么他就要保證在危險來臨的一瞬間能夠殺掉兩人中的一個。
但好在那走在最后面的駱克白最先被那神秘的東西纏住,丁義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番舉動。
這個時候,一些猜想便開始在丁義的腦海中形成。
很明顯,這個天外天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所有其他地方來到這里的人或者物,幾乎都會失去他們原來的一些特性,丁義猜測,這是天外天的根本規則發生了改變,并不兼容其他天的規則。
但在這里,仍然還有超凡之上的事情發生,也就是剛才在肉鋪中遇到的古怪長廊。
至于這一切的古怪,丁義則是推斷和那個擺在架子上的黑色牌子有關。
不過這一點,丁義還需要花一些時間來驗證,而當下最緊要的事情,當屬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雖然此刻的天還沒有黑,但按照慣例,這地方在黑夜后八成都會更加危險。
而前方的駱克白一路走走停停,不斷的觀察著四周,很快便面色一喜,接著便示意丁義跟上,而后迅速的朝著一個屋子那走去。
丁義看了一眼那個屋子,卻發現是一個十分正常的灰色磚房,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磚房的外墻上掛著一面旗幟。
旗幟上畫著一個怪異的人形符號,看起來像是一個躺著的人。
巫九華徑直來到了這間磚房的門前,隨后微微猶豫了一下,便直接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丁義站在屋外,看著巫九華推開木門走進去后仍舊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這才跟著走入了其中。
一進屋,丁義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從四周涌來。
房間的角落里正有一個燃燒的鍋爐,而鍋爐上的煙囪則是透過墻壁伸到了屋外,很顯然,剛才屋外冒出的白氣,儼然就是這個玩意。
不過這個鍋爐里燃燒的并不是木炭,而是一種黃色的固體,丁義掃了一眼后也沒再關注。
屋內有一個面容干癟的老頭,他看著走進來的丁義兩人,隨后臉上便展開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接著便緩緩朝著兩人這邊走來。
老頭開口,對著兩人又是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但巫九華卻是一點也不慌亂,反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硬幣,遞給了老頭。
老頭看著遞過來的硬幣頓時雙目中一亮,他接過硬幣放在手中摩挲了幾下,臉上那掛滿褶皺的笑容頓時又深刻了幾分。
他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而巫九華則是轉身示意丁義跟上。
而跟著老頭進入了內屋,丁義這才發現這個磚房的內屋大的有些驚人。
足足有四道木門出現在了眼前,而丁義此刻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磚房竟然是酒店一類的建筑物。
果然,老頭用一把上了鐵銹的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扇木門,隨后便將這把鑰匙轉身交給了巫九華,最后又看了一眼丁義,這才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老頭走后,巫九華連忙走入了房間,丁義見此,自然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裝飾很簡單,兩張簡單的木床,一個木架,一張桌子,還有一個布滿黑斑的木桶。
“前輩,我們運氣不錯,這個城鎮里竟然有榻屋,這樣,我們也算安全了。”
巫九華一屁股坐在了木床上,對著丁義就是笑著說道。
“榻屋?就是酒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