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丁義,他靜靜的等著丁義說完后,這才開口說道:
“那么,你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丁義目光微微一閃,口中說道:
“看到了,剛才那屠夫,正是我的兄長。”
男人盯著丁義沉默了下來,半晌后忽然開口說道:
“跟我來。”
丁義看著此人的轉身邁步的背影,雙目微微一瞇。
他有些懊悔為什么流沙圖要放在紋身中,否則此刻倒是可以拿出來看一眼。
這種不穩妥的行事,可不是他丁義的風格。
但昨夜他也曾嘗試強化一下紋身,但在寫上詞條后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他這才想起來任何東西只能強化一次,此刻再想給這個紋身附加屬性,卻是有些不可能了。
要說這流沙圖也確實奇怪,丁義昨夜還偷偷將昨日背下的地圖繪制在了破布上,并寫下了“敵意偵查隨人而動”的詞條。
但這一次,強化所需的壽命高達三千五百多萬年,直接讓丁義有些懵圈。
他思來想去,只能猜測這流沙圖本就是一件能夠窺探敵意的秘寶,也不知怎么落在小壇村中,又被那老漢撿了回去。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而后又看了一眼前面那個男人的背影,隨后便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中年男人帶著丁義沿著街道一路走著,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剛開攤的面攤前。
這個面攤不大,但里面的位置仍舊空了不少。
男人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后將一直提在手上的油紙包放在了桌子上。
“坐。”
男人對著跟過來的丁義說道。
丁義倒也沒有猶豫,直接在男人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后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攤派的走馬,你叫我老伍就行。”
伍凋緩緩說道。
丁義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卻是對他話里的內容起了極大的興趣。
攤派?是一種流派,還是一個氏族?
走馬,是身份?
丁義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但也只是面上適當的表現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并問道:
“大師見怪,你說的我并不懂。”
有的時候,真話反而會讓談話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而假話則會讓彼此之間陷入一種心照不宣的尷尬。
伍凋聽言頓時咧嘴一笑,露出了他口中的那有些發黑的牙齒。
“元昌走馬挑花槍,橫身入膽心窩鋼。”
“這是我們除魔六門的稱號,你就當是個身份就行了。”
丁義聞言暗道一聲果然,這個世界有詭,那肯定會有相對應的解決辦法,否則人都死光了,還怎么玩?
不過他同時又有些疑惑,暗道這種規則性的詭異難道也是能除去的?
還是說這里的人找到了這方世界暗含的規則,以規則破除規則?
不得不說,他從仙盟那得到的關于天外天的消息太過匱乏,竟然連這么重要的消息都差點錯過了。
伍凋看了看丁義,接著又說道:
“剛才那開門的是不是你哥,想必你也很清楚。”
“詭奪去了他的身體,借著他在肉鋪中剁肉賣肉。”
伍凋說完,面上還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見丁義沒有說話,伍凋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油紙包,口中繼續說道:
“這里面什么肉?知道嗎?”
丁義搖了搖頭。
伍凋壓低了聲音,口中說道:
“人肉呵...”
丁義裝作震驚的樣子,連忙問道:
“人肉?這里的人都發現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