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聞言沒有說話,直接一刀砍斷了伍凋的脖子,那碩大的腦袋頓時滴溜溜的滾到了一邊。
此刻房間內的地板上已經流的全是血液,丁義也有些詫異為什么伍凋這么瘦弱的體內能噴出這么多血,而且這血液還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丁義搖了搖頭,轉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當下神情又是一愣。
竟然沒有擊殺提示。
雖然這家伙的腦袋都被砍掉了,但畢竟這是在天外天,什么幺蛾子的事情都可能發生,丁義不放心,直接彎下腰在伍凋的衣服上用血跡寫上了“徹底殺死包裹之人”的詞條。
寫完后,丁義蹲在那微微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什么提示浮現,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這么看來,這人身上沒有怨氣,奇怪,就連剛才砍碎的黑氣也不曾提供壽命。”
“這到底是為什么?”
丁義思考了一會后并沒有什么線索,便搖了搖頭,而后便蹲下身在來伍凋的身上開始摸了起來。
很快,他就在伍凋的衣服內兜里摸出了一塊紅色仙牌,接著又摸出了一些銀幣和一張地圖和一個小冊子。
丁義看了看地圖,發現這地圖竟然描繪的就是這個城鎮附近的區域,因為在地圖的右下角的地方明顯畫了一個圈,將一個名叫“墮母肉胎”的地方給圈了起來。
而墮母肉胎這四個字,丁義自然十分熟悉,這就是在肉鋪中看到的那個棺牌上的文字。
丁義眉頭緊緊皺起,他看了看這個所謂的“墮母肉胎”區域的其他地方,發現赫然都有一些簡單的標注,比如“亂草蟄龍”,“陰河天”,“海赤流牙”的字樣。
他心中似乎涌起了一個猜測,隨后將這個地圖疊好放入了懷中,接著又翻看起了那個小冊子。
小冊子上的內容有些出乎丁義的意料,竟然寫的是一些類似經文樣的復雜語句,而其中經常出現“蟒龍仙”的字樣。
丁義飛速的翻了一遍小冊子的內容,隨后將它同樣收入了懷中。
最后,丁義站在那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接著身體微微一晃,那覆蓋在他身上的黑色光芒驟然化作萬千絲線朝著四周飛射而去。
這些黑色絲線精準的刺在了濺射在墻壁上的每一塊黑色印記上,而后貪婪的吞噬著它們。
就連地上的尸體,在這些黑色絲線的吞噬下也在飛速的消失著,宛如被撒了化尸粉一般。
丁義站在那,看著四周這陰森的一幕,頓時有些納悶。
這種玩意,竟然砍死后不提供壽命,到底是為什么?!
這合理嗎?!
第二天一早,榻屋的老頭正在外堂擦著木桌,忽然內屋的木門被人推開,卻是大師伍凋走了出來。
此刻的伍凋仍舊如同往日那般面帶微笑,但卻多了一絲邪性,這倒是讓老頭感到有些后脊發涼。
這伍凋自然就是丁義戴上人皮面具假扮的。
沒有什么能比一個這個世界的人的身份更令人信服的,如果不夠,那就讓這個身份加上一個大師的稱號。
而丁義看到老頭后則是微微一笑,隨后徑直朝著他走了過去,并開口說道:
“老哥,昨天我去肉鋪看了下,來,今天跟我好好說一說,那肉鋪的來歷吧。”
老頭看著伍凋有些莫名其妙,這第一天不是說了一次嗎,不過他也沒多想,這種行走在各個城鎮的大師都有些神經質,他當即就拉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口中緩緩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