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粗魯,不在乎夜明珠是不是完好,主打一個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離開暗庫,蘇暖心里還是不爽,歸根結底都是這昏聵狗皇帝的錯,要不是他,前世凌家也不會是全家慘死的下場。
她正琢磨有沒有機會直接宰了罪惡的源頭時,凌云突然出現。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蘇暖扛在肩膀上就跑,整個人就像追獵物的豹子,矯捷而迅速。
二人前腳離開,后腳就有巡邏的人到了,好在蘇暖他們跑的及時,沒有被發現蹤跡。
凌云扛著蘇暖,輕車熟路的翻出皇宮,這讓蘇暖覺得他是經常潛入皇宮的慣犯。
蘇暖被凌云放在地上,她抿了抿唇,心里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凌云面色淡定,好看的眉眼上罩著寒霜,面對這樣冰冷的人,蘇暖沉默了。
這時街上巡夜的人列隊走來,凌云一把抓住蘇暖的胳膊,兩人擠在胡同拐角處的籮筐后面。
蘇暖被大力拉扯,鼻子撞在凌云的身上,只覺還不如撞墻上,疼的她眼淚汪汪。
她抬頭怒視凌云,卻被凌云按小雞子一樣給按蹲在地上。
她氣憤的摳墻,摳著摳著她想起一件事。
前未婚夫趙敬誠跟自己退婚后娶了蘇珍,怎么可以就這樣放過他?
等巡邏隊伍走遠,滿腹恨意的蘇暖起身就跑。
凌云不敢呼喊,只能緊緊跟上。
蘇暖一口氣跑到趙敬誠的宅院外,趙敬誠的家產頗豐,又能大賺一筆。
她翻墻進去,按照前世的記憶找到了公庫,可惜趙敬誠家里護院很多,不能用砸鎖頭的方式進去。
她想了一下上房頂,掀開瓦片鉆到庫房內。
遠處的凌云很無奈,自己這個嫂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跟老鼠一樣到處鉆。
聽說趙敬誠是蘇暖的未婚夫,剛剛退婚又跟蘇暖的妹妹定親,這種男人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他默默的去府內其余人的私庫查看,順手將鎖頭和鐵鏈收走,免得小嫂子又費勁兒上屋頂。
這時蘇暖收完大庫房里的箱子,轉到私人小庫房時發現這里不上鎖,心中雖然納悶卻沒細想,進去便收。
這時候哪還能廢話,早早收完好跑路。
只不過收完最后一個私庫后蘇暖眼珠轉了轉,潛入趙敬誠的臥房。
外面的凌云面色一沉,他咬牙說道:“蘇暖,你該不會對趙敬誠余情未了,又覺得我兄長不行,所以你要跟趙敬誠圓房?”
在臥房里的蘇暖打了一個寒顫,她揉揉鼻子將噴嚏憋回去,伸手開始收屋內的東西。
衣柜,不管外衣、內衣,直接連衣柜端走。
就連床底下的夜壺都撈走,再怎么說也是純金的,融了可以當錢用。
收完東西,蘇暖將手伸向床幔,想扯下著青云紗,這東西冬暖夏涼防蚊蟲,是露營的好東西。
她剛抓住青云紗,身后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她又被扛了起來。
蘇暖緊緊抓著青云紗不放手,結果拔步床的頂蓋給扯下來狠狠砸在床上,床上的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凌云扛著蘇暖,蘇暖抓著青云紗,他們從墻頭飛出的時候有人大喊了一聲。
“鬼啊!”
凌云有些氣悶,只能小心的避開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