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我們都是被他們家連累的,憑什么他們過的那么好,我們要受罪?”
“他們才是真正的罪人,我們去搶了他們的東西,這是他們欠我們的。”
一天只有兩個黑面窩頭的人現在又餓又閑,于是他們一呼百應,全部站起來逼近內側的凌家人。
蘇暖眉頭皺起,這些流放人員跟逃荒的災民沒區別,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來搶奪他人是沒有心里壓力的。
她站出來擋在凌家人身前,冷冷的喝道:“你們不要命了嗎?”
一個眼生的漢子居然不講道德,直接沖上來就要扇蘇暖巴掌。
凌云一個箭步上前,捏住了對方的手腕,他論起拳頭怒吼一聲,“不許欺負我嫂嫂。”
他這一拳狠狠打在男子面門上,能明顯聽見鼻骨碎裂的聲音。
男子被打的后仰,可手腕被凌云攥著又掙脫不掉,他只能捂著鼻子哀嚎。
凌云放開手,抬腳狠狠一踹,男子的身軀飛出去壓倒一片人。
山洞本就攏音,他們的哀嚎怒罵驚動了外面的士兵。
一個身穿特制雨衣的男子走進來,他生有一雙陰郁的鷹眸,下頜尖削,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蘇暖看見此人心頭一跳,此人就是程峰和自己都想殺的秦守!
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雨水早就把臉上的臟污給洗掉,這個色鬼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抬手將雨帽戴好遮住了大半張臉,這樣應該沒什么問題。
凌云突然伸手在蘇暖臉上抹了一把,“嫂嫂臉臟了。”
蘇暖嗅到了一股子土腥味兒,抬手抹一下臉,手上沾了灰土還有點油漬。
真不知道凌云是不是吃完肉干就去抓土了?這不是讓自己的臉越擦越臟?
她本想用袖子蹭掉,可視線一下對上秦守投放來的目光便渾身一僵,她攥緊拳頭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婆母,這一世自己不想讓婆母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被秦守調戲。
她盯著秦守說道:“大人,這些人要搶我們的東西,我們嫡系一脈可是主犯,不能平安到達流放之地,上面的人肯定會追責。”
這充滿威脅的話讓秦守的眼神更加陰郁,他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哼,鬧事者鞭三十。”
這種時候又冷又餓再挨上三十鞭子,那么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原本被煽動的人瞬間歸位,一個個縮成鵪鶉。
好在秦守只是嚇唬一下,并不會做出耽誤趕路的事情,所以沒人挨打。
但他看著被凌云踹倒起不來的男子淡漠的說道:“拖出去,砍了。”
做殺雞儆猴的事兒,他們當官者樂此不疲,因為效果是真的好。
蘇暖見秦守沒關注自己這邊,暗暗松口氣。
她看向凌云,這家伙傻了可武力值還在,似乎這樣也不錯,自己可以指使他做些事,然后用糖果哄哄就能守口如瓶。
凌云被蘇暖那充滿算計的眼神看的青筋直跳,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猜不透蘇暖想做什么,他只能憨憨的笑著,借此來掩飾不安。
蘇暖移開視線,兩人各懷心思,好在他們并不知道彼此的心思,否則肯定會很熱鬧。
原本轉身離開的秦守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又轉身抬手指著蘇暖,“你,摘下帽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