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和妹妹一左一右扶著蘇立仁,她們帶著斗笠看不見表情。
蘇立仁的眼睛很毒辣,他看見蘇暖后驚喜的喊道:“暖暖,我是爹呀,你有馬車?太好了,快讓爹上去。”
蘇暖不得不從車轅上下來,對車里說道:“姑姑,麻煩你趕車。”
“好。”翠怡應聲。
蘇暖走到蘇立仁面前,上下打量他,然后問:“你是哪位?”
蘇立仁氣個倒仰,破損的斗笠差點掉了。
他怒道:“蘇暖,我是你爹。”
蘇暖搖頭,“我沒爹啊,不,以前有個爹,可是他跟我斷了親,所以我可沒有爹。”
蘇立仁氣的額上爆青筋,“不管怎樣,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就是你爹,你敢忤逆我你就是不孝,不孝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蘇暖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兒,這種話可沒少聽見,但真沒看見誰因為不孝被天打雷劈的。
蘇立仁的聲音不小,引來無數討伐聲,然而蘇暖根本就不在乎,嘴長別人臉上愛說什么說什么。
如今的世道可不是誰說的多誰有道理,而是拳頭硬才是道理。
蘇暖冷笑一聲,“蘇立仁,你最好別招惹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蘇立仁并沒有看清楚當下的形式,被蘇暖的話氣個倒仰。
可他的妻女這兩日趕路都累的不想說話,根本幫不上他的忙。
他只能厚著臉皮往車上爬。
翠怡雖然曾經是奴婢,但也是大將軍府的奴婢,很有血性。
她見蘇立仁往車上爬,直接抬腳就給踹了下去,她冷笑道:“我們家暖暖打不得你,我可是能打得。”
蘇立仁被踹下車,跌在地上哎呦呦的叫。
蘇暖笑了,彎腰看著蘇立仁,“如今我是凌家的人,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別來招惹我們。”
蘇立仁還想說什么,曹清花焦急的喊道:“老爺,珍兒暈過去了。”
蘇立仁扭頭看了一眼,他爬起來說道:“你妹妹暈倒了,快讓她上馬車歇著。”
蘇暖攔在車前,冷冷的問:“你是想讓蘇珍跟我相公乘一輛車?”
蘇立仁條件反射的問:“他還沒死?難道你把尸身帶著上路了?這路上腐壞豈不是很臭,趕緊找個地方挖坑埋了算了。”
蘇暖聞言走到路邊扯一把蟄手草在手心揉了揉,“那個蘇老頭兒,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蘇立仁不滿她的稱呼,剛要開口罵人就見一個巴掌甩在了臉上。
不輕不重的力道,侮辱性極強。
蘇立仁捂著臉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睛瞪的溜圓。
蘇暖嘻嘻一笑,“不會說話就別說,我相公好著呢。”
說完,她坐在車轅上不再搭理蘇立仁。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家人怎么也被流放,他們院子里發現了官銀,皇上的暗庫被盜,這不是該判斬立決嗎?
忽然蘇暖想到了一個點,讓她明白這事兒的關鍵在哪兒,心中不由得有點懊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