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憨厚的小子擠上前問道:“姑娘,上次你說幫忙殺匪徒給五斤肉的份額,我的領了兩斤野豬肉,還有三斤,能領嗎?”
蘇暖認得他,那日說沒親手殺匪徒,但幫忙殺過,想要半只兔子的人。
蘇暖問:“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連忙回答:“我叫凌大壯,嫡系旁支的人。”
蘇暖點頭,“我說的算數,不過這頭牛不能殺。”
凌大壯撓撓頭,“算數就行,那我需要肉的時候找你。”
蘇暖問:“你很著急嗎?”
凌大壯憨憨一笑,“我媳婦懷孕了,現在五個月,有點嘴饞。”
蘇暖點頭,“這樣吧,你每天去我那里領一個雞蛋煮給她吃,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帶來找我,知道嗎?”
凌大壯欣喜的臉都紅起來,他猛點頭,“好,謝謝,謝謝。”
蘇暖點點頭,隨后又冷眼看著蘇立仁。
“我說你是誰啊?上來就說這牛是你的,你怎么這么大臉?”
蘇立仁被親閨女這樣懟,他怒不可遏,指著蘇暖的鼻子罵:“小賤蹄子,我是你爹,老天爺看著呢,你敢不認我?”
蘇暖掄圓了胳膊甩一巴掌過去,把蘇立仁打的原地轉圈。
蘇立仁捂著臉懵在原地,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閨女,還是親生的。
蘇暖笑著問:“見過親閨女打親爹的嗎?沒有吧?老天爺都不懲罰我,證明我跟你沒關系。”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天空,亮瓦晴天的連一絲云彩都沒有。
蘇立仁捂著臉非常憋屈,怒道:“蘇暖,你等著,你這個不孝女,老天爺總有一天會收了你。”
蘇暖眼睛一瞇,冷冷的問:“是嗎?別忘了你殺我娘的事兒我還沒跟你們算賬。”
報仇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蘇立仁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自己怎么可能直接殺了他?享受多少好日子就要遭受多少年的罪才行。
蘇立仁看著蘇暖的眼神,她的眼神里沒有殺氣,偏偏這種眼神盯著自己讓自己更加難受,甚至是害怕。
他慌亂又硬撐面子的唾了一口,捂著臉跑了。
蘇暖對眾人說道:“這頭牛是我用來拉車的,誰敢傷害它就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條命。”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們到了北地之后需要自己開荒種地,有這頭牛能省去很多功夫,你們最好相互監督,好好保護它。”
其實這隊人里多數都是中下等家庭,種地對他們來說不陌生,所以牛對他們來說那是比眼珠子還寶貴的東西。
有個老者擔憂的問:“閨女,這真是牛嗎?咋這么大?”
蘇暖看了看紅牛,紅牛也看了看蘇暖。
難怪這些人會害怕,這哪兒有個牛的樣子,整個跟拖布頭子成精一樣。
她拿出匕首,抓著那亂糟糟的毛發一頓割,很快這頭牛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蘇暖發現它的牛角碎裂,不知道是打架還是撞了什么東西撞的。
她拍拍牛頭,“現在好看多了,走,帶你去吃飯。”
說完,她徑自在前面走,紅牛就跟在后面。
眾人非常驚訝,從未見過野牛比家牛還溫順聽話。
而大野牛身后還跟著一只半大的老虎,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有人小聲嘀咕:“這丫頭該不會真的是妖精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