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忍著笑說道:“我需要非常多的繩梯,大約一仗一段。”
薛氏問:“是為了在峭壁建房屋來回爬上爬下嗎?”
蘇暖點頭,“是的,需要的挺多。”
薛氏問:“那為何不直接做長一些,不然還要接。”
蘇暖搖頭,“不行、不行,越長繩子越容易斷,這樣分開會更安全。”
薛氏恍悟的點頭,“好,我們知道怎么做。”
蘇暖瞄了一眼厲風行他們,“你們也別閑著,幫忙削木頭。”
厲風行居然乖乖點頭,其余人也沒反駁,乖的有點不真實。
蘇暖交代好任務,她就開始琢磨在哪里固定繩梯,在哪里挖洞嵌進去木頭當支撐點。
事情一旦有了規劃,后續就提上日程。
蘇暖借著去別的部落“借”繩索的機會從空間里拿出不少結實的繩索和鐵鏈。
最近幾日氣溫升高的很快,蘇暖怕上游的水突然涌下來,催促著村民干活。
當然,她出去狩獵,讓村民都吃個飽,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最終的樓梯被定在中間位置,呈之字形,每個拐角都對應平臺,這樣上下高度拉開,行走時也不會覺得壓抑。
這樣每個平臺橫著放六根粗壯的木頭就能撐起來,木頭與木頭之間用細的樹干平鋪。
木排上面則是簡單的籬笆屋子,外墻用泥巴簡單的糊一下能遮風。
蘇暖回憶了一下,開春前三個月沒有下雨,這倒是好事兒,不怕雨水將房屋摧毀。
屋子是從上面往下蓋,當最高處的屋子蓋好兩排的時候程峰終于帶著隊伍來了。
但他們并沒有來到峭壁,而是在軍營那邊落腳。
蘇暖這日給李石頭送獵物的時候正好看見院內癱坐在地上的人。
她連忙縮回腳步,暗中觀察。
趙敬誠一家居然整整齊齊都到了北地,上至六十祖母,下至十二歲孫女。
趙敬誠的爹可是兵部尚書,平日里最喜歡捏著八字胡用輕蔑的眼神看人,現在他的八字胡變成了亂草胡,輕蔑的眼神也消失,換上了茫然與頹廢。
蘇暖很好奇,他們一家到底是怎么被流放的。
趙敬誠也沒了往日的風流倜儻,他眼眶深陷,皮膚粗糙,身上也非常臟污。
他身后依偎在一起的事趙家老祖母周氏、主母秦氏、秦氏的女兒趙珍珠。
蘇暖摸摸下巴,看三個女眷似乎沒受太大磋磨,現在就是凍的瑟瑟發抖。
程峰則是老樣子,拿著鞭子在這些人中間訓話。
“你們都是流放犯人,現在到了地方就乖乖的聽話干活,如果有打架斗毆,搶奪口糧的事情發生,我會把你們送到采石場做苦力,直到累死。”
他開始拿名冊點名,蘇暖在外面聽到一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一時間有想不起來是誰。
“暮雪?聽著耳熟,什么時候見過?算了,以后總會知道的。”
蘇暖在門外嘀嘀咕咕,沒發現李石頭來到了身邊。
就聽李石頭歡喜的說道:“好肥的野豬,能吃頓好的了。”
蘇暖連忙做個噤聲的手勢,“噓……”
李石頭縮了縮脖子,輕聲問:“怎么了?”
蘇暖指了指里面,“這些人什么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