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兩樣事情,凌偉遠都不敢做,他吶吶的說道:“娘,您別逼我。”
老太太真的唄氣到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別喊我娘,我兒子已經戰死沙場。”
凌偉遠又委屈巴巴的看向薛氏,“媳婦,你不能不管我。”
薛氏不為所動,話都懶得說。
凌偉遠見她們如此冷漠,怒道:“現在你們也知道我是真的,不管我就會天打雷劈。”
老太太快步到桌前拿起切羊肉的刀子,回到凌偉遠身邊,一把抓住他的右腳,直接用刀子將他腳上的紅痣給削掉。
凌偉遠疼的慘叫,抱著腳在地上打滾。
老太太還沒放過他,一腳踩在凌偉遠的后背上,用小刀削掉那塊帶著胎記的皮肉。
凌偉遠疼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暖頭也不回的扔了一個紙包,“娘,金瘡藥,別真弄死了。”
不管怎樣,于倫理上是不能殺死凌偉遠的,畢竟他沒有不認娘也沒有不認妻,就是做的事兒太惡心人。
薛氏接過紙包,猶豫了一下,最終將紙包塞給老太太,“娘,你來吧,我可能會忍不住撒毒藥。”
老太太能理解薛氏的心情,她將金瘡藥灑在凌偉遠傷口上。
凌偉遠被疼醒,現在他昏又昏不了,只能不停的嚎叫。
“啊……疼死我了……這不是金瘡藥……是毒藥……啊啊啊……”
凌云快步跑進來,看見地上的人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問:“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說道:“這人沒有你爹身上的印記,所以他不是你爹,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薛氏點頭,“沒錯,把他扔回去,讓皓月去看著,再敢出來就咬死。”
凌云摸摸鼻子,掃一眼地上的皮肉就拖著凌偉遠離開。
蘇暖已經吃完飯,她不敢回頭,因為薛氏她們還沒說可以回頭。
老太太拍拍薛氏的肩膀,“別怪娘有私心,不管他有多混蛋,我是沒辦法親手殺了他的。”
薛氏點頭表示理解,“娘,我知道,我也沒辦法下手,不然他活不到現在。”
老太太嘆口氣,“這可咋整,難道老天爺覺得我們凌家有罪,所以才懲罰我們的嗎?”
薛氏知道怎么勸解,看向蘇暖問道:“暖暖,你說是嗎?”
蘇暖立即轉身,搞怪的問:“奶奶,娘,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個有福氣的?”
薛氏定定的看著蘇暖,片刻后說道:“不怎么有福氣,不然怎么會給蒼兒當沖喜新娘?”
蘇暖被噎住了,你這么開場的話,下面的戲還怎么演?
團團抱著碗轉身問:“奶奶,娘,凌家有什么罪啊?如果說抄家流放是懲罰,可老天爺不也派了神仙嫂嫂來幫我們嗎?”
“如果說爹爹瘋了是懲罰凌家,可我們幾個不是好好的嗎?瘋的又不是我們。”
“嗯……還有啊,大哥原本是會被殺死的,現在雖然傷了身體,但他還活著,還能當一城之主,所以這也不是懲罰。”
蘇暖立即順著話來說:“對呀,你們看,有多少人家不如我們呢。”
老太太和薛氏對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鉆牛角尖兒了。
這一路的苦沒吃多少,到地方還能做管理者,的確沒有受罰的感覺。
老太太笑道:“說的對,我們不該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