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噗嗤一笑,“他?不值得,現在我就等,等那芙蓉什么時候自己離開。”
老太太皺眉問:“怎么?你還愿意接受他?”
薛氏對丈夫領個女人回來的事兒一直都沒放下,現在不過是報復罷了。
雖然蘇暖說凌偉遠跟那個女人沒有發生過親密關系,也是因為記憶缺失被人鉆了空子。
可自己沒辦法接受現在凌偉遠,一是他沒恢復記憶,記不起自己的好。
二是那個女人實在是惡心人,得讓凌偉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行。
想到此,薛氏微微一笑,“娘,您別擔心,我自有打算。”
“若是在我規定的時間內,他依舊跟那女人糾纏,我就招個贅。”
“如果可以再生個孩子,將來兒子、孫子一起哄,多好。”
老太太眼角抽了一下,她扶額說道:“得了,得了,你們自己開心就好,只要別打我老婆子主意就行。”
薛氏眼神閃了閃,“娘,你什么時候給我找個爹?”
老太太笑罵道:“死妮子,你敢調侃我?”
薛氏掩口偷笑。
這樣的玩笑話若是在京城,那可是大逆不道的,可在這北地想說就說,輕松自在。
而此刻的蘇暖正站在膳房門口,看著里面忙的像陀螺一樣白桐,她忽然覺得白桐能留下做廚娘也挺好。
看她洗菜、切菜、還有炒菜都很非常麻利,就跟訓練過的一樣。
猛的,蘇暖注意到白桐是在做炒菜,這時代多數是燉煮,炒菜可很少見。
現在更加確定,白桐就是那個特殊的人。
胖大嬸瞧見蘇暖進來,連忙用粗布墊著手,從籃子里捧出個烤得焦黃的大泥團。
“夫人來得正好,這荷葉兔剛出爐,還燙著呢!”
她將大泥團放在空閑的灶臺上,順手抓了一個搟面杖遞過去。
蘇暖見泥殼上還冒著絲絲熱氣,她接過搟面杖輕輕敲擊泥殼,泥殼發出“咚咚”的悶響。
隨著裂紋逐漸擴大,一股混合著荷葉清香的肉味緩緩飄散開來。
“哐當……”白桐那邊突然將鐵勺重重一撂。
她斜眼瞥著這邊,紅唇一撇,“兔肉本就柴,這么悶著能有什么滋味?”
說完她將腌好的兔肉丁倒入熱油鍋,就聽刺啦一聲,緊接著鍋里騰起一陣嗆辣的煙霧。
膳房里此起彼伏地響起噴嚏聲,幫廚的大嬸們紛紛撩起圍裙捂住口鼻。
雖然這味道嗆辣,可她們卻忍不住偷瞄那鍋紅艷艷的炒兔肉。
蘇暖根本不搭理她,故意撕下一小塊兔肉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唔……這兔肉用荷葉雞的做法,倒也別有風味。”
胖大嬸得意地朝白桐那邊瞥了一眼,故意說道:“我們夫人最是孝順,知道老夫人和薛夫人口味清淡,特意換著法的做新菜孝敬她們。”
頓了頓,她又輕蔑的說道:“不像某些人,嘴上說著孝順老太太,結果做出來的玩意根本就不適合老人家吃。”
“哎……這人吶,不能有壞心思,否則被戳穿了還不羞的挖地洞鉆進去?”
白桐氣得直跺腳,鍋鏟在鐵鍋里刮得“咔咔”作響。</p>